禦花園處,碧珠正被烈流雲的兩個侍衛按著押在地上。
“你這個賤婢,衝撞了本公主,你以為隨便道個歉就夠了嗎?”烈流雲伸手挑起碧珠的下吧,看向她語氣陰狠的說道。
“流雲公主,方才奴婢離您還有好幾丈遠,怎麼能衝撞的到您呢?您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碧珠聽罷連忙辯解著說道,方才明明就是烈流雲自己走過來的,碧珠見著她便下跪行了禮,哪裏能衝撞的了她。
“哼!主子不是個好東西,果然教養出來的奴婢也是不要臉的下賤胚子!”聽到碧珠竟然頂撞自己,烈流雲心中的怒氣陡升,再加上她想起昨日在接風宴上受到的羞辱,心中的怒氣更加的壓抑不住了。
“流雲公主您不過是昨晚輸給了我們小姐,心有不甘罷了。既是如此,您直說便是,何必這樣為難奴婢!”那碧珠也不是個軟弱的,她雖然平時穩重妥帖,但是對於烈流雲這樣卑鄙之人卻是絲毫的恭敬都沒有。
“賤婢!”似乎是被碧珠的話戳中了痛處,烈流雲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摔在她臉上。碧珠白皙清秀的小臉頓時腫的老高,嘴邊也滲出了鮮血。
“將她給我丟下去!”烈流雲看向兩個侍衛與其凶狠的說道。那兩個侍衛也是手腳利落的,直接拎起嬌小的碧珠就扔進了湖中。
碧珠不會水,那股窒息的感覺緊緊的纏繞著她,仿佛隨時都會要了她的性命。她在水裏奮力地掙紮,但是卻連一句呼救的話都喊不出來。初春的湖水冰涼刺骨,碧珠隻覺得身上的力氣愈發的小了。
“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忠心耿耿護著的那個主子要怎麼救你。”烈流雲站在岸上,望著水裏掙紮撲騰的碧珠輕笑著說道。
容瀲羽趕到的時候,正看到烈流雲站在岸邊,她心下一緊連忙衝上前去,卻見碧珠在水裏掙紮著,幾乎已經失去了力氣。
“碧珠!”容瀲羽著急喊道,她抬腳攀上一邊的石頭欄杆就準備往下跳,但是卻被隨後追來的百裏溟一把抱住。
“白止!”百裏溟將容瀲羽牢牢抱在懷中,隨後看向身後的白止沉聲喚道。百裏溟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一個白色人影飛身掠下,將快要失去知覺的碧珠攔腰抱了上來,似乎是感覺到了溫暖,出於本能一般,意識模糊的碧珠緊緊的抱著白止,雙眸緊閉。
“碧珠?”容瀲羽輕聲喚道,伸手就要去脫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百裏溟見狀一把按住她。白止動作利落的將自己外袍脫下來裹在碧珠身上。
“快帶她回去!”容瀲羽急得直咬牙,白止聞言連忙將已經昏迷的碧珠抱起來,朝著容瀲羽的偏殿去了。
“流雲公主,你也就隻有這麼點本事了。”容瀲羽剛走兩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了下來,隨後她一步步的走到烈流雲麵前,看向她冷聲說道,語氣裏滿是憤怒和嘲笑。
“容瀲羽你這是什麼意思?”烈流雲最是受不了這樣的嘲笑,一把抓住容瀲羽的胳膊看向她怒聲質問道。
“你恨的人是我,卻奈何不了我,隻能對我身邊最柔弱的婢女下手。我最是看不起你這樣懦弱的人!”容瀲羽狠狠的甩開她,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隨著容瀲羽等人的離開,眾人也都散了去。一直跟在眾人身後不言不語的容嫿慢慢的走到氣急敗壞的烈流雲麵前,輕輕的福身行了一禮。
“流雲公主莫要動怒,我這個妹妹最是厲害。您若是沉不住氣,怕是鬥不過她。”容嫿看向烈流雲柔聲說道,眼波流轉間盡是萬種風情。
烈流雲聞言不由得眉頭微皺,似乎是在腦海裏搜尋關於容嫿的記憶。
“妹妹?這兒說你是容瀲羽的姐姐?”良久之後烈流雲這才放棄,因為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過容嫿。但是從容嫿的話中,她還是搜尋到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
“流雲公主不要誤會,我雖是容瀲羽的姐姐,但是與她卻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娘親便是死在她的手上。”容嫿似乎看透了烈流雲的想法,隨後連忙解釋著說道。
烈流雲聞言這才稍稍地放下了戒備。
“真是個蛇蠍心腸的人!”烈流雲開口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