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禍事是她闖下的,自然要她來收尾,不能讓烈流墨拿住把柄趁機為難皇上。
“你這個小小臣女,竟然這樣以下亂上,今日本太子就要了你的命。”烈流墨現在隻要看到容瀲羽這張臉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哪裏還能聽她說話。
“好了!”皇上終於開了口,烈流墨氣得直咬牙,但也隻能暫時忍下。
“羽兒,你今日實在胡鬧。你既知道西域公主尊貴無比,又是個輸不起的,方才為何還要同她比試?偏偏你武藝高超,又讓公主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簡直就是錯上加錯,還不快給流雲公主道歉。”皇上看向容瀲羽佯裝嗬斥著說道。
烈流墨聞言險些氣得吐出血來,皇上的每一句都像是在責罵容瀲羽,但是每一句都在暗示今日是烈流雲學藝不精惹事在先。
“是啊,羽兒快同流雲公主道歉。流雲公主大度,一定不會同你一般計較的。”太後聞言也輕笑著說道。她直言烈流雲大度,若是烈流雲真的要為難容瀲羽,那豈不是坐實了小氣的名頭?
烈流雲最是個驕傲的,自然不會這樣做。
“是,都是臣女一時衝動,還請公主不要怪罪。”容瀲羽聞言也不惱,很是順從的走到烈流雲麵前,看向她柔聲說道。她這般乖巧恭敬的模樣,和方才手持利劍英姿颯爽的模樣還真是判若兩人。
“你!”烈流雲聞言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太後等人三言兩語間便讓烈流雲兄妹二人不得不咽下這口苦水。
“好了,今日的宴會還是散了吧。朕已經為太子和公主準備了宮殿,待會兒就派太醫前去為流雲公主診治。”今日鬧了這麼一通,皇上也沒有心思再繼續下去了。
烈流雲兄妹二人聞言冷哼一聲,隨後攙扶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西域使者退去,容瀲羽這才揮袖跪下。
“臣女今日膽大妄為,還請皇上處置。”容瀲羽在大殿中央跪下沉聲說道,自己認錯總比被別人揪著錯處不放的好。
“快些起來,今日若不是你,我大順朝的顏麵隻怕就要丟盡了。西域使者嬌蠻跋扈,又重傷朕的嫣兒,實在是可恨!你幫著朕出了這口氣,朕還要重重地賞賜你,你何錯隻有啊。皇上聞言看向容瀲羽柔聲說道,但是在提到烈流雲兄妹二人的時候卻是一片陰沉。
“多謝皇上。”容瀲羽聞言叩頭謝恩,隨後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罷了罷了,都散了吧。”皇上揚了揚手很是心煩的說道,隨後便和太後一起離開了。眾人見狀,也都散了去。
容瀲羽讓彩貝護送著容琇等人回去容府,如往日一般守在姚氏身邊,免得有人趁機對姚氏下手。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她又和百裏溟一同去看了百裏嫣的傷勢,確定她沒事了之後這才送百裏溟出宮。
禦花園裏,百裏溟和容瀲羽並肩走著。
“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百裏溟看向容瀲羽很是擔心的問道,方才情況太亂了,他顧不得問上一句。雖說容瀲羽已經同她說了這是假傷,但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這些傷口都是年前為了救你的時候留下的,方才我見烈流墨兄妹二人有意拿這件事說話,便略施小計讓傷勢看起來嚴重,但實際上什麼事也沒有。”容瀲羽聞言看向百裏溟輕笑著說道,她那長如蒲扇一般的睫毛在月光下輕輕扇動,如春風過水一般,在百裏溟心中留下片片漣漪。
聽得容瀲羽這樣說,百裏溟才想起來,方才容瀲羽確實彎下了腰,倒騰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今日我算是徹底的得罪了那公主,日後怕是難過了。”容瀲羽輕歎了一口氣,隨後很是無奈的說道。她倒不是害怕,隻是心煩的很。好不容易杜若楣和容嫿都消停了,她本想著可以過兩日清閑日子了,誰知道又冒出來個烈流雲。
“最多一月他們就會離開了,今日你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下馬威,想必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百裏溟聞言輕聲說道,柔聲的寬慰著。
“我隻是好奇得很,他們為何突然前來京城。若說是為了聯姻一事,可是方才在宴會上,我也沒有瞧見烈流墨有多在乎這件事情。”容瀲羽聞言沉聲說道,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好了不要再想了,他們若是有意隱瞞,我們也猜不出什麼來。今天你也累了一整天,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百裏溟在她麵前站定,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看向她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