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容瀲羽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看來她方才是衝動了,不該傷了那女子。若那女子真的和西域使者有關係,這件事倒麻煩了。
“即便是西域使者也不能這樣胡亂傷人,簡直就是潑婦!”就連一向做事沉穩的碧珠也很是氣憤的說道。
“罷了,這件事莫要讓王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容瀲羽將衣袖放下來,看向幾人沉聲叮囑道。她最是了解百裏溟的性子,若是他走到有人傷了自己,莫怪那人是誰,百裏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幾人聞言點了點頭。
容瀲羽回到府中,先給裴氏和容翰棟二人請了安,隨後又回到惠風院,陪著姚氏待了好些時候。上次毒聖無涯走之前給姚氏診治過,並留下了一張解毒的方子。姚氏中毒已深,需得慢慢調理,總之沒有性命之憂便是了。
安排好了容府之內的事宜之後,恰好太後命人來接容瀲羽,便跟著一同進宮了。
當晚,皇上設宴款待西域使者,百官皆出席。
宴會上,容瀲羽和百裏溟共坐一處,皇上眉頭輕皺的看了百裏溟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杜若楣和百裏夜同席而坐,看到百裏溟殷殷切切的對待容瀲羽,心中的醋意頓時翻江倒海的湧了過來。
“今日回府可被為難了?”百裏溟夾了一塊容瀲羽喜歡吃的糕點放在容瀲羽麵前的盤子中,隨後這才看向她柔聲問道。
今日因為西域使者要來,百裏溟便被留在宮中照顧諸事,所以沒有時間陪著容瀲羽。這會兒才見了麵,便問了起來。
容瀲羽聞言清淺一笑,正準備搖頭,卻見彩貝身子一動,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容瀲羽連忙輕咳一聲,用眼神製止了她。彩貝見狀很是不情願的站了回去,垂首不再說話。
百裏溟將主仆二人的眉來眼去盡收眼底,頓時明白今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何事瞞著我?”百裏溟看向容瀲羽柔聲問道,但是語氣已經有些微微強硬的意味了。容瀲羽見狀忙為他倒了杯酒,想將這個話題遮掩過去。
“這宮中的禦廚手藝越發的好了。”容瀲羽撚起那塊糕點放在口中,隨後這才看向百裏溟笑著說道。百裏溟看出了她是有意岔開話題,便抬頭看了彩貝和碧珠二人一眼,誰知兩個丫頭皆連忙低下了頭。
百裏溟見狀便知道這其中必當有事,但是見容瀲羽有意瞞著他,便也不再問。
“宮宴開始已經三刻鍾了,這西域使者倒是桀驁得很,就讓我們這樣候著不成?”賓客中有人坐不住了,便揚聲抱怨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抱怨憤怒的聲音越發的多了。
眾人紛紛申討西域使者過於自大,竟然大順朝的一國之君等著他們,簡直就是挑釁!
“看來是來者不善啊。”容瀲羽聞言看向百裏溟輕聲說道。
“西域人多狡猾,此次必定是有備而來。”百裏溟聞言點頭附和道,他可不會忘了自己上次是如何失手被擒,後又被下了毒,害的他和容瀲羽都險些丟了性命。
容瀲羽聞言不再說什麼,似乎想到了什麼。
“西域使者到!”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眾人聞言紛紛投去目光,卻見一行人大步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男一女,瞧著身份很是尊貴。
“來晚了,皇上莫要見怪才是。”一行人走到大殿中央站定之後,為首的那男子拱手看向皇上笑著說道。他雖然拱手,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什麼敬意,很是敷衍隨便。
皇上當然也感覺到了,但是想到今日場合不同,不便大鬧,便不同他計較了。
“不知道下麵的是?”皇上清了清嗓子,隨後這才淡淡的問道,麵色平靜,顯然也沒有將西域使者放在眼中。
“回皇上,這是我們西域的太子烈流墨,這位是我們西域的公主烈流雲。”皇上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隨從模樣的人站出來介紹著說道,他的語氣很是倨傲,像是在說一件很是令人驕傲的事情一般。
眾人聞言投去目光。
在看到那位流雲公主之後,容瀲羽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不是傷了我們小姐的女子?竟是西域公主?”彩貝幾乎是脫口而出,百裏溟聽到眉頭突然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