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日為何不幫我辯解,這些明明都是你的主意。是你告訴我陳瀚的住處,也是你教我用救命之恩來拿捏費嬤嬤!”杜若楣聞言越發的氣急了。
“你傻,我又不傻。既然有了你這個替罪羊,我又何必來趟這趟混水呢?”容嫿聞言輕笑著反問道。
杜若楣聽罷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
“都是你利用我,是你害得我!”杜若楣怒急,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隻是跌坐在凳子上,嘴裏不住地嚷嚷著。
“要怪就隻能怪你對王爺的一片癡心,隻可惜到頭來他還是我二妹妹的夫君。”容嫿聞言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說道。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她的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杜若楣。
“看來姐姐往日對我還不錯的份上,妹妹倒是可以給姐姐出個主意。”容嫿見她失神,便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柔聲說道。
杜若楣聞言猛地抬起眼來,但是臉上滿是戒備之色。經曆了這次的事情,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於容嫿而言隻是個對付容瀲羽的槍手罷了,她已經不再相信容嫿了。
“你可是看我現在不夠慘,你還要怎麼陷害我?”杜若楣看向容嫿咬牙切齒的問道,容嫿聞言隻是淡淡一笑。
“姐姐還有半月就要離開皇宮了,半月後的壽宴可是姐姐唯一的機會了。”容嫿伏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一股熱氣噴灑在杜若楣的脖頸間,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杜若楣呆楞了半晌,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容嫿話中的意思。
“明月,送姐姐出去!”還不等杜若楣說什麼,容嫿便朝著外麵喊了一聲,明月聞言進來,走到杜若楣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若楣自知自己現在拿她沒有辦法,隻能離開了。
“小姐,這樣真的不會引火燒身嗎?”送走了杜若楣之後,明月又將容嫿扶到銅鏡前坐下,為她梳理頭發。想到方才容嫿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杜若楣,她便有些擔心起來了。
“一個沒有腦子的,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容嫿聞言輕輕的攏了攏散在胸前的頭發,開口諷笑著說道:“隻是希望她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明月聞言似乎若有所思,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伺候著容嫿睡下了。
與此同時,杜若楣也匆匆往回到了耳房。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腦海裏全部都是容嫿的那些話。容嫿說的不錯,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想到這裏,杜若楣的眸中迸發出一抹異樣的光芒來。
或許是因為她想事情太投入,以至於完全忽略了映在門上的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一閃而過,最後消失了。
偏殿中,容瀲羽依舊端坐在軟榻上,似乎在等著什麼人一般。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這才看到芸香匆匆走了進來。
“小姐你料想的不錯,杜小姐確實和大小姐見麵了。”芸香一進屋便走到容瀲羽身邊輕聲說道。
容瀲羽聽罷,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手中的杯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浮在上麵的嫩綠的茶葉,良久之後她才抬起頭來。
“可知道她二人說了什麼?”容瀲羽沉聲問道。
“奴婢進不得大小姐的院子,但是在跟著杜小姐回到耳房的時候一直聽到杜小姐嘴裏念叨著,說什麼太後娘娘的壽宴是她最後的機會了。”芸香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全部告訴了容瀲羽。
“小姐,看來杜小姐心裏憋著壞呢,我們不得不防。”碧珠聞言眉頭緊皺起來,她看向容瀲羽沉聲說道。
“不過是又受了容嫿的挑撥罷了,沒有什麼可怕的。芸香,這幾日你好生的盯著杜若楣,瞧瞧她有什麼動靜。萬事小心,莫要打草驚蛇。”容瀲羽抬眼看向芸香淡淡說道,隨後便撐了撐身子,一副疲累了的模樣。
“奴婢伺候您睡下吧。”碧珠瞧她倦了,便伺候著她睡下了。
轉眼便是太後的壽辰,這日文武百官皆入宮朝賀,當真是好不熱鬧。而由於百裏溟的暗中施壓,所以杜若楣直到今日都還是宮女身份,隻能在下方伺候著。
看到這滿殿的賓客,杜若楣隻覺得又羞又惱,畢竟當初她可是太後身邊最受寵的人,那些人哪一個不是上趕著來巴結她。可是如今,她卻要站在這裏伺候著這些人。想到這裏杜若楣便覺得滿肚子的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