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莫急,事情總要一件件來解決。”容瀲羽用眼神示意百裏嫣不要擔心,隨後這才看向杜若楣柔聲說道。
她的聲音溫如三月春風,和煦溫暖,但是杜若楣聽著卻覺得心中一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太後娘娘,臣女鬥膽懇請讓費嬤嬤再為臣女驗一次身。”容瀲羽笑著瞥了杜若楣一眼,隨後這才走到太後身邊輕聲說道。
在場眾人聞言又是一驚,尋常女子若是遇見了這種事情都是羞憤欲死,偏偏容瀲羽還要上趕著湊上去。第一次驗身是容瀲羽自己提出來的,這一次又是容瀲羽提出了來的。
“羽兒,你可想清楚了?”太後也覺得很是不妥,但是容瀲羽既然提出來,太後心中還是相信容瀲羽這麼做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容瀲羽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伏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眾人見狀很是疑惑,卻什麼都聽不見。太後聽完之後眉眼微微彎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來。
“李嬤嬤,去請費嬤嬤過來。”太後看向身後的李嬤嬤沉聲說道。
約莫著半盞茶的功夫過後,費嬤嬤這才來到殿上,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到容瀲羽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
“太後娘娘,不知道二小姐現在何處?”費嬤嬤遍尋不到容瀲羽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問道。
“再等等。”太後聞言淡淡的說道,她不但不著急,反而端起手邊的杯盞喝起茶來。費嬤嬤聞言越發的好奇起來,但是礙於太後的身份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安安靜靜等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費嬤嬤這才被人帶到了內殿,太後帶著女眷嬪妃們一同跟了進去。眾人心中很是疑惑,在看到內殿的場景之後都不由得愣住了。
隻見屋內正中央端坐著三個同樣打扮,帶著鬥笠的女子。鬥笠很是厚實,根本看不出女子的樣貌,便是和容瀲羽最親近的碧珠,這會兒都分不出來到底哪一個是容瀲羽了。
“太後娘娘,這是何意?”費嬤嬤很是驚訝的回頭問道。
“嬤嬤去吧,這三個姑娘你可都要好好的檢查,哀家就在這裏等著結果。”太後聞言不急不緩的說道,眉眼間一片淡然。
費嬤嬤被太後的眼神嚇到,隻能硬著頭皮去給三位戴著鬥笠的姑娘檢查身子。她每檢查好一個,太後便會命人帶出去一個。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費嬤嬤這才膽戰心驚的將三位姑娘檢查完畢,眾人也都回到了大殿上。
看著大殿中央站著的三個穿著打扮皆相同的女子,眾人更是震驚不已。
“費嬤嬤,現在你來告訴哀家,這三位……哪一個是羽兒。”在眾人震驚和不解的目光中,太後看向費嬤嬤沉聲問道。
費嬤嬤聽罷渾身直冒冷汗,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話來。
“怎麼了?難道是嬤嬤忘了?可要再檢查一次?”見費嬤嬤猶豫不言,太後不由地開口輕聲問道。費嬤嬤聽罷嚇得直發抖,咬了咬牙指了指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女子。
“是這個!”費嬤嬤顫抖著聲音說道。
太後聞言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費嬤嬤可要想清楚了啊。哀家可以告訴你,麵前站著的這三人是容嫿,容瀲羽和杜若楣。容嫿和楣兒都是未許人家的,自然是處子之身,你上次便說羽兒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想必這一次一定能夠很輕易的將羽兒找出來。”太後淡淡的說道。
費嬤嬤聞言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她本想隨便指一個先蒙混過去再說。可是現在她卻不敢了,因為容嫿和杜若楣二人這段時間可是深得太後疼愛,若是她不相信指到了二人,豈不是又惹來了大麻煩?
想到這裏,費嬤嬤終於意識到自己無路可走了。
“太後娘娘饒命啊!”費嬤嬤不敢信口胡謅了,隻能連連磕頭求饒。
“把你們的鬥笠摘下來吧。”太後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費嬤嬤,而是望向大殿中央的三個女子沉聲說道,那三名女子聞言伸手取下頭上的鬥笠。
容瀲羽站在最邊上,巧笑嫣兮。
“費嬤嬤,真是奇了。三個人中有兩個都是處子之身,這樣你都還找不出我來。我可是記著當初你是信誓旦旦的說我不是清白之身啊。”容瀲羽看向費嬤嬤輕笑著說道,眼中流轉著淡淡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