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梅聞言也是心頭一慌,她將衣服拾起來仔細查看了一番,卻發現上麵有一處撕裂的地方,整個衣服也就這麼毀了。看到這裏,綠梅心中越發的害怕起來了。
她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臉上慢慢的展開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這都是那個賤人所為,與我何幹呢?”綠梅輕笑著說道,隨後兩手一扯,那件衣服算是徹底毀了。
綠梅動作輕柔的將衣裳疊好收起來,隨後扭著腰肢往耳房裏去了。
“羽兒,你的床鋪都濕了,今晚你就同我擠一擠吧。”耳房裏,芸香一邊收拾床鋪,一邊看向容瀲羽輕聲說道。容瀲羽聞言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和她一起收拾起來。
現在畢竟已經是深秋了,就這麼幹坐著一整夜她的身子怕是也吃不消。
“芸香,你倒是積極的很!”綠梅一進門就看到芸香和容瀲羽二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諷刺和威脅之意。
芸香聽罷眉頭一皺,麵對囂張跋扈的綠梅,她咬咬牙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怒氣。容瀲羽冷眼斜睨了她一眼,隨後拉著芸香躺好,不再搭理她。
“羽兒你生得可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被窩裏,芸香貼近容瀲羽低聲說道,她在宮中當差跑腿,每每也見了不少容姿妍麗的妃子小姐們,但還從未見過哪一個像容瀲羽這般好看的。
容瀲羽聞言隻是淺笑,並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聽說未來的禦王妃是天下第一絕色,也不知道比起羽兒你來究竟如何。”芸香見容瀲羽不說話,便抱著她的胳膊自顧自的說起來。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豔羨崇拜之意。
“未來的禦王妃是我們的杜小姐,她身份這般卑賤,也想要和杜小姐比嗎?”一邊的綠梅聞言不由得嗤笑說道。
“你胡說些什麼,禦王妃是容府的二小姐,婚約已定,這裏麵有杜小姐什麼事。”芸香聞言白了綠梅一眼,很是沒好氣的說道。
“杜小姐是我們太後娘娘認定的禦王妃,什麼容府二小姐,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麵的。”綠梅聞言越發放肆的說道。
容瀲羽眉頭一皺,她從枕頭下摸出一枚銅錢,伸手朝著桌上的燭台彈了過去,蠟燭瞬間熄滅。而那枚銅錢也被燭台反彈回來,重重地打在綠梅的臉上,頓時一陣慘叫聲劃破天際。
“是誰!”綠梅捂著生疼的臉頰怒聲的吼道,眾人也隻是偷笑,沒有說什麼。
“亥時了,不想死的話你聲音還可以再大一點。”容瀲羽動了動身子,尋了個舒適的地方,隨後開口淡淡的說道。
綠梅聞言連忙噤聲,生怕惹了巡視的嬤嬤,到時候可有她苦頭吃的。
“你這個賤人,我記住你了!”綠梅壓低聲音怒聲說道,隨後便老實了下來。
次日一早,容瀲羽早早的便起身在壽康宮大殿中候著了,免得太後又借機為難她。杜若楣和容嫿也早早的起了,正在大殿中候著準備給太後請安。
“二妹妹起的好早啊,瞧你的起色不大好,可是昨晚沒有睡好啊?”容嫿故意走到容瀲羽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隨後抬頭看向她輕笑著問道。
“大姐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容瀲羽聞言冷笑著回應道。她的床鋪被人用水潑濕了,她與那些宮女們素未平生,她們肯定不會這樣隨意的針對她。所以若說這後麵沒有容嫿和杜若楣的授意,打死她都不信。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太後的意思,為的就是刁難她,好讓她知難而退。
“看來二小姐對宮女這個身份適應的還是不錯的。”杜若楣聞言淡淡的說道,隨後抬頭望向容瀲羽,在看到她傾城容貌時,內心又是一陣嫉恨。
“昨兒我沒有睡好,這會兒身子疲累的很,不知道能不能勞煩二小姐為我倒杯茶水呢?”杜若楣看了看手邊的杯盞,隨後抬頭看向容瀲羽輕聲說道。她的臉上笑意盎然,用意卻偏偏如此惡毒。
容瀲羽聞言微微頷首,隨後上前來為她倒了杯茶水。
杜若楣正準備接過來,餘光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走進來,她突然收回手,容瀲羽沒有料到,那杯滾燙的茶水就這樣全部灑了出來,多半都灑在了杜若楣的手上。她白皙的小手頓時通紅一片,觸目驚心的很。
“二小姐!你心中若是有什麼怨氣直說便是,何必這樣呢?”杜若楣尖叫一聲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痛苦的看向容瀲羽哀泣著說道,她的眉眼間隱著淚水,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