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暫時壓製娘體內的毒。”容瀲羽聞言有氣無力地說道,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助過。百裏溟聞言心疼,將她抱的越發的緊了。
深夜,容瀲羽還在書案前研讀醫書,姚氏身上的毒若是解不了,那她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容瀲羽想著便覺得心煩意亂,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小姐。”碧珠推門進來,輕聲的喚道。容瀲羽聞言自燭光中抬起頭來,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何事?”容瀲羽沉聲問道。
“方才青梧照顧夫人的時候,在夫人的床榻下發現了這個。”碧珠說著便走過去,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到容瀲羽麵前。容瀲羽見狀不由得眉頭緊皺,低頭卻看見上書寫著一行精美的簪花小楷。
“故人來。”容瀲羽輕聲呢喃道,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她心中隱隱不安,好像能感覺到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她現在心亂如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所謂的故人到底是誰,隻能將那方紙條折好貼身收了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留下這張紙條的人是誰,但是她知道那人一定和姚氏中毒有關!
與此同時皇宮中,麗妃夜半驚醒,覺得頭疼口渴的厲害。
“梅兒!給本宮倒杯茶水來!”麗妃隔著紗幔望向外麵揚聲喊道,片刻之後便見一雙雪白如玉的手撩開紗幔伸了進來,麗妃接過白玉杯仰首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好些了。她將被子遞到梅兒手中,卻在瞬間呆楞住了。
雖說梅兒是她身邊的大宮女,平日裏不用做什麼粗活重活,但是麵前的這雙手軟若柔荑,白若凝脂,光是看這一雙手就能讓人生出多少遐想來,這樣一雙近乎完美的手,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宮女能夠擁有的。
想到這裏,麗妃不由得一愣。
“你是何人?”麗妃抬起頭來惶恐的問道,就在她抬頭的那一刻,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因為隔著輕薄的紗幔,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穿著黑色的鬥笠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麗妃隻看一眼便嚇得肝膽俱裂,扯著嗓子就準備呼救。
“姨娘莫要驚慌!”那黑衣人見狀開口淡淡的說道,她伸手撩開紗幔,竟在麗妃的床邊坐了下來。
麗妃見狀更是害怕,卻因為害怕那黑衣人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隻能老老實實的縮在牆角。
“你到底是何人?你是怎麼進來的?”麗妃眉頭緊皺的沉聲問道,顫抖著的聲音昭示著她現在的害怕。
那黑衣人聞言卻是淺笑一聲,隨後抬手缺了自己的頭上的鬥笠,立馬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來。麗妃看清來人,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嫿……嫿兒?”麗妃瞪大了雙眼驚呼道,她從未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容嫿!
“嫿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麗妃上前來撫摸著容嫿那張完美絕塵的小臉,很是震驚的問道,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兩年前容嫿的容貌可是被毀的一幹二淨,如今怎麼恢複如初了。
不但如此,麗妃總覺得眼前的容嫿有哪裏不一樣了,容貌還是和她當初沒有毀容的時候一樣,但是她周身卻透漏出一股子莫名的魅惑之意,讓人隻看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她現在盯著容嫿瞧了那麼久,更是驚為天人。
“遇見了一個醫術高超的遊醫罷了。”容嫿聞言輕聲說道,臉上不驚不喜,絲毫沒有波瀾。
麗妃見了震驚不已,兩年不見,容嫿已經長成了她難以想象的模樣。模樣傾城,性子冷淡。
“這兩年你都去了哪裏?我問過許多次,容府的人都說你去了三清觀為姐姐守孝,可我暗地裏命人去打探過,根本就沒有你的消息!”看到容嫿歸來,麗妃心中也很是高興,畢竟這是沈氏唯一的孩子,她又是沈氏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對於這個侄女自然也是心疼不已的。
“這兩年……”容嫿聞言一愣,她的目光飄向遠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子冰冷的意味來。良久之後她這才回過頭來,看向麗妃道:“都過去了,現在我回了。”
容嫿冷聲說道,對於麗妃的問題卻是避之不及,顯然她很不想提及這兩年。
“回來就好。”麗妃見她不想回答,也不為難她,摸了摸她的秀發很是慈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