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風清揚的形勢是極其危險的,別看他與麵具人拚的旗鼓相當,卻始終被麵具人壓製,一退再退,從河旁退到河中,已無路可退!
兩人之間的招式變化繁複,出招速度極快,一眨眼間,接連刺出十幾劍,劍光閃爍,璀璨奪目,氣勢逼人。
戰到此時,已經不再是一場追殺,反倒是一場較量,雖然最終的結果必然有一人隕落,但是這場曠古爍今之戰亦將載入史冊,成為傳說。
“你很不錯,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再度交鋒後,兩人彼此分離,相隔五六米遠,麵具人懸浮水上,翩然若仙。
風清揚同樣懸浮水麵,不同於麵具人的輕鬆閑適,他臉色蒼白,喘著粗氣,四肢僵硬,身上的傷勢比之前還要嚴重。
“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平複住體內激蕩的氣血,風清揚傲然回應道。
“是嗎?”麵具人根本不信,勸說道:“人總會改變的,說不定你會改變心意,我還可以等你一會,再考慮下,免得後悔無路可尋。”
沉默片刻,風清揚雙眸放出精光,笑著說道:“如果我臣服,那麼這樣的我還是我嗎?”
“來吧,最後一劍,讓我們一決勝負!”
大喝一聲,風清揚道出自己真實心意,不再理會逐步加重的傷勢,內力全部爆發,一劍刺出,淩厲的氣勢激蕩四方,恍若超脫凡塵。
之前與麵具人的打鬥中,風清揚的招式早已出盡,可對方似乎早就熟悉自己的劍術,輕而易舉的找出破綻,完全克製住自己劍術的施展。
這並不是麵具人的劍術驚人,在風清揚的感知中,麵具人與自己處於同一水平,隻是熟悉華山派的劍術,才能找出破綻壓製自己。
如若想要取得最後的勝利,最好還是不要使用華山派的劍術。
這世間又能有何種劍術才能戰勝眼前的敵人?
其他門派的劍術或許能行,可是江湖中每個門派的功法都是不傳之秘,從不流傳江湖,風清揚自然學不到其他劍術。
沒有其他劍術,便不能打敗麵具人。
這似乎是個死循環,無論如何都不能繞過去,卻又不能不去解決,因為真正想要取得勝利,那麼必須要有所突破。
不管是劍術方麵的突破,還是修為方麵的突破,這都不是一時半刻便能成功的。
這兩方麵都是需要水磨工夫,一點點磨出來,欲速則不達便是這樣的道理,而臨陣突破的危險性也很大。
敵人可不是傻子,眼睜睜的看著你突破卻不聞不問。
總而言之,此刻是風清揚這生最危險之時,若是能夠躲過這一劫,那麼未來必將是平坦的康莊大道,如鯉魚跳龍門而化龍一樣。
所以,風清揚出劍了,也是這一生最強勢的一劍,恐怕以後再也發不出如此之劍。
麵具人見到這一劍,驚訝道:“這一劍超越之前,怕是你最強一劍,如此一來,我自不會欺你,用同樣的最強一劍還擊。”
說完,他舉劍刺出,短短的幾息間,接連刺出數十劍,劍勢突破聲音的界限,迎向風清揚的最強一劍。
嘩啦啦——
兩劍相擊,氣勢驚人,方圓五六米之內,形成一個隔離帶,被激起的滔天浪潮如同暴雨襲來,瞬間衝上高空,幾息後,重新灑落會河中。
然而此時,兩人的身影早已不見。
人呢?
遠處岸邊的黑衣人心中大急,大喊道:“不好,快去救少主!”同時朝著河中跑去,想要下去搜尋。
到達河邊的時候,一道水浪衝天而起。
“少主!”待到水浪散盡之後,黑衣人驚喜的大叫道。
“無須多禮!”麵具人全身衣物被河水浸濕如同落湯雞一般的狼狽,示意黑衣人不必多禮,便說道:“我們走吧,那人應該葬身河底!”
說完,回過頭再看一眼河水,換上一身幹燥的衣物,便帶領著屬下離開這裏。
隨著黑衣人的離去,這裏又恢複平靜,而此時的江湖即將迎來最大的陰謀,一場無比慘烈的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