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梵宮留下一百士卒護衛,玄寒雨姐弟三人也隨擎梵宮暫留帝都,公主片刻都離不開他。大隊人馬重新啟程,擎三輯憂心將軍府加快行進速度,擎梵宮抿唇遙望,直至蹤跡全無才依依不舍返回鐵鷹苑。
公主隨行住在鐵鷹苑,擎梵宮命手下善畫士卒描了一張容綻肖像,掛在書房每日抽些時間睹畫思人寫家信。其大批購買信鴿的舉動招來天帝疑惑,命大將軍嚴密監控,所收獲卻大大出乎意料。
“隻有這些?”天帝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問道。
流士民清朗一笑:“陛下多心了,擎九不過是擎家的一枚棋子,他無實權在與不在無關局勢。”
自擎梵宮留在京都,天帝賜了一所不算張揚的宅邸,公主十日便有七日在此間。擎梵宮除了大批收購信鴿每日一封家書便再無其他異舉,流士民親信每日在京郊截留信鴿謄抄,無一例外都是寫給名為容綻的家信。
天帝也曾聽聞關於擎梵宮的留言,此刻再不疑有他:“不知這名為容綻的是個怎樣的人物?竟讓殺伐決斷的少年將軍如此執迷!”
“隻不過是青梅竹馬拿性命護衛擎九的人。”流士民也不覺容綻有多特別:“相貌倒是英俊,擎九缺乏關愛,這依賴大抵來源於此。”
天帝將信投擲火爐,盯著片刻大盛的火苗出神一息:“擎九與白族……”
“沒有任何關係。”流士民此刻神情嚴肅:“大概也是天意吧!自顧神女與神選將之間都是相互依賴與依存,擎九與公主如此沒有任何關係。魔之子當年摔死卻是事實,擎九入寺廟不過是其父與人苟合,其母生性潑辣一氣之下帶著他出家,三年之後氣消才返回擎家。”
天帝對這個結果意料之中但猶自不能信服,擎梵宮與公主之間難道真是天意如此?
五日後便是公主去往宸宮的日子,天帝特許擎梵宮隨行,他終於可以不用遮遮掩掩。宸宮冷寂如東,擎天蘊正在日光中溫書,護衛擎天武與宮人綠啼各自忙碌。宸宮就是一座冷宮囚禁一主二仆,日常所用所食有專人配送,他們在院中也自開墾幾塊田地,無事消遣打發時光。
擎天蘊麵前午飯未動,擎梵宮微微失禮抱著公主坐在一旁玩耍,隨行侍候宮人士卒分開站定各司其職。瘦弱的身軀看到擎梵宮的那刻開始動,慢慢將冷掉的午飯吃掉,他們沒有任何交談,但擎天蘊對兄長的責怪煙消雲散。他淡笑抱過公主,似在對公主微笑也在對擎梵宮微笑,頭頂的天也因擎梵宮的存在而格外湛藍空靈。
擎天蘊兄妹二人玩的不亦樂乎,擎梵宮自知身份遠離他,與士卒閑聊切磋武藝,擎天武默默將其記在心間準備私下授予主人。日暮降臨,公主兄妹一日團聚結束,擎梵宮接過公主的時刻氣沉丹田傳聲:“好好吃飯養好身體,大兄會呆很長時間,莫要懲罰自己。”
護衛公主隊伍離開,擎天蘊綻放笑顏,這冷寂的宸宮點燃燭火也暖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