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雨燕卻哆哆嗦嗦道:“大姑,你看,奶奶腳上有蟲在爬。”
這大姑不信,忙道:“我剛給你奶奶擦過身子,哪來的蟲子?”說完自己爬到童氏的腳邊不斷的翻找著,誰知找了半日也沒有找到,就又道:“小孩子都出去玩,盡在這裏亂說話!”
一旁的小童氏忙不嫌事大的道:“鐵梅,你該管管了,這孩子著實愛撒謊。”
江母以為是偷錢的事情被這口不饒人的大嫂子知道了,正欲說話。
就又聽雨燕道:“大伯母,我沒撒謊!不信你們看,奶奶腳上的血管正凸出來,好像有蟲子在裏麵不斷的滾動著。”說完還用手指著奶奶的某處血管凸出的地方,幾個大人不得不信的又看看,可就是看不出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
江母終於開始不耐煩,忙扯過一旁的江雨燕就往外推去,還道:“去看著小五。”
雨燕著實委屈,沮喪的看看奶奶,不得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這裏。
走到外麵就看見小五和雨菲正玩的不亦樂乎,識趣的不往跟前湊。站在一旁暗自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睛有問題呀?剛嘀咕兩句不到,就聽見房內突然傳來混亂的大哭聲,哭的是肝腸寸斷,幾個男人也忙向房內奔去。
雨燕特別的傻氣,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不遠處的雨菲卻道:“奶奶就這樣走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反正她從不顧我們,還鬧的爸爸一天到晚的往大伯家送錢送東西。”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不遠處的江雨燕聽。
雨燕還是呆呆的不動!哭聲終於驚動了隔壁一姓喬的老太太,隻見她一步三搖往這邊趕來,邊趕還邊道:“我這大妹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一好好人就這麼走了嗎?這福還沒有享到呢!”邊說著邊就顫顫抖抖來到屋中。
雨燕幾個好奇,也跟著這奶奶走到童氏的房門外。屋內小,站滿了人,見有長輩來了,幾個男子忙移開身子,雨燕幾個卻隻得站在屋外巴巴的伸長脖子向裏望著。
這喬老太太用手摸摸童氏的手腕片刻後才道:“我這大妹子還好好的,你們哭什麼?哭得我是一陣的心驚肉跳。”摸摸下巴後又道:“隻是看起這麵孔來,似是有邪氣侵體在脅迫著她。你們不妨找村頭的真道士來看看,或許能好也未可知?”
這“真道士”因為父母取名為江真,所以江村人都尊稱他一聲真道士。
說完就在一旁歎起氣來,一旁的大姑卻忙道:“嬸嬸,你且看看我媽媽的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麵爬。”
原來雨燕出去後,這大姑也盯著童氏的腳細看不移眼,就發現了和雨燕說的一樣情形。
雨燕在門外聽後,就覺得自己真真是沉冤得雪了,輕輕的舒出一口氣。又想到這奶奶說童氏有些邪氣侵體,便又是擔心起來。可謂是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陳了一翻。
隻聽房內又傳來這喬氏的聲音道:“哪有你說的什麼蟲子在爬?”
這大姑也隻是看到一眼,再細看時卻又沒有。自認年輕,沒見過世麵,想讓這大嬸子來說道說道,卻又沒有那樣的情形給人瞧個仔細明白,隻得作罷!
就對大哥道:“哥哥,你還是聽嬸子的話去請一下那個真道士來看看吧!等會我來出錢。咱媽這麼年輕就守寡,帶大我們幾個不容易,最後不盡盡孝心,為她做些什麼?以後叫我這心也難安!”
身後的江父忙道:“姐,我去吧!你來是客,不要說錢不錢的事,我來出就是了。”江父十足十的說話有底氣,聽起來像是大款駕到,一副很有錢的樣子。
這大伯母一家都是高興又玩味的看著他,還暗自感歎道:有工作就是好,月月都有進賬,也不怕坐吃山空,可惜了我的小兒子沒有給他作正經兒子,將來可以跟著他吃香喝辣的!
雨燕幾個卻是都想著,這麼有錢?還把我們的學費每年都要拖欠著,真氣人!想著江雨菲就說了出來:“爸爸,我們這學期的學費還欠有一大半呢!你有錢給我們一些吧!免得老師又催。”
看見雨菲說,雨燕也大膽道:“爸爸,還有我的呢!”
江父有點尷尬,咳嗽兩聲,瞪眼道:“你們的學費在你媽手中不知道嗎?別每年跟我說學費的事。”話落不再管這些就走了。
眾人又看向這江母,隻見江母也微怒道:“你爸幾時給過我學費的錢?”想想一旁病危的婆母隻得息事寧人,閉口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