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毫無動搖,一旁的江雨芬不願再糾纏下去,隻得道:“你們在這裏吃吧!我回家看看媽媽,她肯定在家等我們吃飯呢!”說完就把幾個妹妹的書包全換到自己的肩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童氏暗自竊喜,總算送走一個吃貨,又下意識的向江雨燕看去,看這孩子呆傻應該好對付的。隻是還未想到辦法,就突然聽到屋內有喊叫聲,喊話的人正是雨燕的大姑母,隻聽她道:“是雨燕回來了嗎?你奶奶叫你呢!快進來!”
雨燕聞言,忙向廳屋走去,隻見屋中早回來一大家子的人,坐在屋中的就是自己的爸爸江有運,挨著江父的就是雨燕的大伯父和大姑父,還有大姑家的幾個表哥表姐。
再到童氏的房中時就見雨燕的大姑正坐在母親的床邊邊抹淚邊道:“媽,你醒醒,才多大年齡,就想著這一步,現在條件越來越好了,你還沒有享受到通身的福氣,就這麼走了能甘心嗎?”
床上的童氏似是聽懂女兒的話似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裏卻斷斷續續的道:“走,吧!別讓我再受折磨,走開,幹嗎要讓我活著受罪?不是我的錯,孩子也沒有錯,求求你們讓我走吧!”她反複的念叨著這幾句,又句句誅心,聽得這大姑更是淚流滿臉。
忙道:“媽,你若實在放不下小妹就再等等吧!我們早已經通知她了,估計明日一早就能到家,你放心吧!她一定能跟你見最後一麵的。別那麼急著走人,小妹最擔心就是你了!”
這大姑又低下頭聽童氏似在叫著雨燕又似叫著有婷,大姑連忙拉過江雨燕的手就道:“快,你奶奶有話對你說呢!”
雨燕看著緊緊閉著雙眼又蠟黃憔悴的童氏,拉住她布滿皺紋的手也不害怕。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奶奶是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有種非常不舍的情懷在心中,就不由自主的用眼淚來詮釋這種不舍,盡管這幾年她們相處的非常的少。
雨燕看著奶奶的臉,突然又想起昨晚的那個夢,究竟隻是一個夢,還是隻是自己預感到奶奶不好的幻覺,怎麼都讓小小的雨燕無法和真的現實聯係起來,她隻小小的錯愕一下就丟開它們有關聯的可能性。
童氏一摸上雨燕的手就喃喃的道:“有婷,你回來了嗎?大老遠的跑回來幹什麼?媽這輩子活得值得又不虧,走了就走了,沒有什麼好緊張的,媽這是去享福呢!你千萬別傷心,好了,走吧!趕緊回去吧!”說完就丟開雨燕的手,沉沉得昏迷過去了。
這大姑無比緊張,忙用手在童氏的鼻下探了探,感覺還有呼吸才舒出一口氣,母親這還是舍不下小妹呢!說著就被她念叨出來了。
一旁的雨燕聽後卻開始構思起來:這小姑總被爸媽和姐姐提起,卻從沒有被雨燕看見過,總之她印象裏沒有出現過這號人。雨燕覺得這小姑可真神秘,隻知道是在大城市生活,家裏條件據說好的不得了,還得了一個比雨燕小幾歲的小表弟。小姑此生圓滿,春風得意,又被公婆公爹所喜,總之就是說的江村人,人人不無羨慕的。
雨燕想也想不出這小姑是何模樣,索性就不想了。看著一旁的大姑用毛巾擦著童氏的手腳脖頸,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人了。遂正準備出去時,這大姑卻道:“雨燕,你問問你大伯家有消炎的藥水嗎?看你奶奶的耳後根全是紅點點,都到這一步了,還在受刑。”
雨燕聽後忙向外走去,這小童氏正是要擺飯的時候,聞聽雨燕的話,略怔怔才道:“沒有,你回家問問你媽媽吧!或許她珍藏的有。”
雨燕無法,看看正乖乖在江父身邊依偎的小五,放心的往家中走去。回到家中果見江母和大姐雨芬正在吃青菜煮麵條,看見女兒江母忙道:“怎麼回事?不是在大伯母家吃飯嗎?”
雨燕隻得將經過敘述一遍,江母聽後,不言語。
一旁的江雨芬終於爆發,猜測到這肯定又是大伯母支開雨燕的借口,少個人分一杯羹,她就能多吃幾片肉,也不想想雨燕才能吃多少呀?就氣道:“她還真是小氣,那些可都是爸爸買的菜,沒給我們分一粒就算了,連幾個孩子都舍不得給一口。媽!你說爸怎麼就這麼顧大伯家?從不為我們幾個想想,他若是不全心全意的對大伯一家,大伯母敢這樣明目張膽搪塞我們嗎?”
江母聞聽肉魚全是江父買的,頓時火冒三丈,站起身就道:“好個江有運,全心全意的對你哥嫂,連跟我商量都不商量。我竟不是你老婆,難不成是你家的仇人,對我是瞞天瞞地,我是在這個家毫無身份地位可言的人了!”說完就立馬委屈的哭起來,又想想剛剛自己明明幫妯娌洗好菜煮好飯,卻隻留江父一人在那吃飯,竟沒一人留自己吃一口,就覺得更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