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雨燕露出的驚愕,楊子傲非常冷傲:“我叫楊子傲,跟你表姐楊老師同姓,並且有些錯綜複雜親戚關係。以後你,坐在我身邊不吵就行!不然現在立馬趁早選好位置走人。”特別最後一句,楊子傲更是兩字兩字慢騰騰的道。
雨燕嘴裏像含有東西的微張著,也不接話隻依著本能的點點頭。難怪他旁邊這麼好的黃金位置卻空著?原來是被這一坨冰給冰跑了!
看見雨燕的膛目結舌,楊子傲總算滿意的扯了扯微不見笑意的嘴角,就又低頭沉靜在自己天藍海北的世界裏。
同學總算都到齊了,隻見楊雲雲和一年齡大概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並排站在講台課桌旁。
楊雲雲第一次正式授課,看起來有些緊張,兩手交疊在一起不斷的糾纏著,理理嗓音才道:“昨天雨下的非常大,我很擔心今天同學們不能來上學,沒想到同學們一個都不少的全來了,感覺非常開心,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兼數學課老師,我姓楊。”說完拿出一隻白色的粉筆,就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上“楊”字。
寫後又指著身旁的男子道:“這位是我們教語文的老師,以後同學們就喊他為邰老師,邰老師的姓比較少見,但不代表沒有這個姓,記住姓邰不要叫錯了。”說完又在黑板上寫上“邰”字,並寫上老師要代的課目。
楊老師介紹完後也給大家點了一遍名字,並要求同學們說“到”,再給各位同學發了課本,就把課堂交給了邰老師。邰老師看起來一本正經,並不多言就開始授課了,這節課時被雜事占去大半,很快就下課了。雨燕學過一遍他講的內容,聽起來非常輕鬆。
不一會下課玲聲響起,雨燕還沒有站起身子,就被身後的江曉曉用力一拍,道:“雨燕,你真熊?怎麼讀了幾年的書,還在這一年級,二年級不好嗎?”
兩女生雖都與她同村,可她們一個年頭生日,兩個年尾生日,相隔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再加上江母一向不喜歡和她們的媽媽往來,所以雨燕和她們交往並不密切。
雨燕聽後想扭轉乾坤:“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中途病了一場,所以退學了。”
江曉曉露出明顯的不信,似機關槍似的道:“哦?我怎麼沒有聽說你病過,難不成你姐說的是真的,真得過肝炎?那好了嗎?別還沒有好就來上學?那病是會傳染的。”說完還不忘用手蒙起口鼻,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雨燕有些頭痛,道:“沒有的事,我隻是摔了一跤,把後背摔傷了,就不好再上學。更何況我家小五沒人帶,才不得不退學的。你肯定聽錯了,我才多大呀!就能得那種病嗎?”
江曉曉還是不信,“哎呀!不管了,反正你也不挨著我們坐,你別對著我講話,我就不會被傳染上的。”
說完還睜圓眼睛無辜的望望雨燕身後的楊子傲,看他似乎並不關心她們在聊什麼,就有些不甘的低下頭來。一直站在江曉曉身後的江心甜,結結巴巴的道:“雨燕,放,放學,我們一起,回,回家。”
江心甜正是雨燕去年他們所救的林嫂子最小寶貝女兒,此女天生有些結舌,曾經被林嫂子帶到市裏的一大醫院做過一次割結手術,隻是比原先略好些,可還是有些結。
聽到江心甜艱難的說完一整句話,雨燕很是感動的點點頭。
江心甜自知身體的缺陷,所以很少開口,今日開口實在是想為雨燕解圍。幾人也不再說話,又專心聽起課來。
誰知這邰老師和江父有些淵源,就是不知這淵源是孽緣還是好緣?和江雨燕的姑父也共事多年,一眼就認出這江雨燕是誰家的熊孩子。遂每上一課時,隻照書讀一遍就放下課書來,也不讓孩子們讀讀加強記憶,更不自己講解課文中的意思給孩子們聽。
隻專門打起比方來,隻聽他說道:“這a就代表江雨燕的爸爸,這o就代表江雨燕的媽媽,這e自然就代表江雨燕了,你們說,要是少了哪一樣,這家還是一個完整的家嗎?”
江雨燕有些麵紅耳赤,自已怎就成了e,鵝了!爸爸怎就成a,阿,隻有小孩子哭才會啊呀!媽媽又怎會成為o,屙,農村隻有管孩子拉粑粑才會說成屙粑粑!江雨燕正是麵薄心不定年紀,整個課堂就不知這邰老師在講什麼了。這邰老師卻甚是奇怪,見江雨燕低頭無心聽講,嘴角卻扯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
再以後,但凡雨燕專心聽講的時候,這奇怪的邰老師就會拿雨燕的家來作比較。雨燕很是煩悶,又不知如何是好,慢慢地就對上語文課有些反感。此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