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雨燕大姑家的大表姐楊雲雲。大姑父一輩子是個人民教師,身體奇差還不到五十歲就不能再為人民做貢獻,隻得將這老師之位交給大女兒為接班人了。這大女兒也是掙氣,讀了青臨市的唯一一所師範學校,又得了爸爸的提攜,很快就占到名額來這小村落的學校裏任教了。
雨燕有些傻,隻知道這是自己的大表姐,卻不知道這也是自己以後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就聽她道:“大表姐,你怎麼在這兒呢?等會跟我一起去看奶奶就知道了。”
這大表姐不虧是學過教育的,看見這樣呆呆笨笨的江雨燕,沒有絲毫不耐煩,道:“等禮拜天吧!這幾天開學,正是忙亂的時候!到時我和你大姑一起去吧!”說完不在找雨燕聊了,又去和其它的同學說了起來,中間夾了一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雨燕見大表姐不再和自己說話,就退出了辦公室,在學校門口等著江笛。不一會江笛才姍姍來遲,後麵還跟著喬璃,隻見喬璃正興奮的和江笛說著什麼。走到近前,江笛才道:“雨燕,你怎麼這麼快呀?我們幾個人還要排隊報名呢?”
雨燕笑笑道:“報名的是我大表姐,我的情況她都知道,不問隻寫呢!”
江笛又道:“這樣是好,你不知道我們換了新老師,不是一年級的老師,什麼都要問,問的煩死了!”
雨燕不再說話,一旁的喬璃卻道:“江雨燕同學,你終於舍得來學校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準備做文盲呢!一輩子文盲很嚇人的,不過幸好你還是來了。你不知道你剛退學那會,江晟陽有多陰陽怪氣,對你的姐姐江雨菲更是挑三揀四的,害的你姐姐哭了好幾場。”
江笛聽後道:“喂!喬璃,你怎麼跟婦女似的嘮嘮叨叨。越是哪壺不開越是提哪壺。”
雨燕聽後道:“阿笛!沒事的,這些我都知道,姐姐還回家哭過呢!阿笛,你不知道,看見我姐哭我心裏有多舒暢,總算有人能治得了她。我總被她壓製著,心裏不知有多憋屈,她也和我一樣受受這無妄之災不知有多好呢!”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笑笑,牽起江笛的手道:“阿笛,你說我是不是很變態呀!”
江笛還沒有回答,喬璃忙道:“確實變態!”
聽見確實變態,江雨燕的臉刹那間紅的似豬肝色,一旁的江笛又道:“有什麼變不變態的,最終在學校受的氣還不是回家都發泄在你的身上。你呀!不知道說什麼好。算了,不講了,我們去學校後山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吧!”
話音剛落,江雨菲,喬木,江晟陽,還有木青青似約好的都來到身旁,隻聽江晟陽道:“喂!你們去後山玩怎可不帶我這個指航員,我看你們迷路了可怎麼辦?”
江笛笑道:“江晟陽同學,學校後山才多大呀!不足百米,就幾棵鬆樹和幾座孤墳而已。你也太搞笑了,還要什麼指航員,那玩意要錢嗎?”
江晟陽有些尷尬,指航員對於江笛她們來說是新名詞。江晟陽經常在家看報紙,所以學了許多新鮮事物和動詞名詞,不覺的就說了出來:“哦!不要錢,我就是指航員,免費給你們做向導,歡喜吧!”
說完幾個半大的孩子們就往後山一窩風的蹦蹦跳跳去了。後山果如江笛說的那樣隻有幾棵樹,還有幾座沒有墓碑的孤墳,孩子們並太敢靠近孤墳。隻聽江晟陽叨叨道:“喂!你們快看,這棵樹上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