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怒目道:“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想永遠欠著別人的,我可不想你欠著我的。”
江雨燕沒法,皺眉道:“我不喝還不行嗎?放在這裏吧!我要喂給小五喝。”
江雨菲仍是不放心,水放在桌上,卻不再離開,就這樣看著兩姐弟在那裏,彼此幹瞪眼。待到晚上江母們回來,雨燕又拿出幾個剩下的包子,一起做了晚飯,也同江雨菲說的一樣,解釋這包子的來曆,江家父母累了一天竟都信了,也沒人再次追問。
第二天一早,江雨芬並沒煮稀飯,隻用昨日剩飯加雞蛋和青菜炒了花飯。幹渴得雨燕一到學校就對江笛道:“阿笛,你帶水了嗎?我有些口渴。”
江笛神秘笑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帶水來?”說完就從書包裏拿出一塑料瓶子裝的冷開水遞給江雨燕。雨燕來不及說感謝,就對著瓶子咕嚕咕嚕喝起來,不一會一瓶就見底了。
急得江笛忙道:“喂,給我留一點社!你急死鬼投胎,早上幹嗎不喝些水再來呀?”
雨燕嘴角還掛著幾滴水珠,也不解釋,隻道:“早上走的急,給忘了。”
江笛信以為真,不再說什麼。兩姐妹又開始認真學習起來。隻是到了第二節課時,雨燕有些魂不守舍,在椅子上扭來扭去著身子。江笛莫名其妙看看她,似在詢問怎麼了,又因為上課不敢表露出來。
下課玲聲剛響,雨燕來不及收拾課本就往茅廁跑。學校茅廁還是簡易幾塊磚臨時搭建,分為男女廁,男女廁內都隻有一個茅坑,雨燕來的早,坑內沒有其她人,她急忙拉下褲子就舒服的開始拉尿了。江雨燕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今天這麼知道茅廁的重要性。
等到舒舒服服出來後,就聽一個高年級的男聲從隔壁男廁所傳來:“喂!小屁孩,你難道不識字,這可是男廁?”
隻聽小屁孩道:“我知道呀!”雨燕一驚,這聲音酷似喬璃,可是不應該呀!他爸爸是老師,又看他這兩日表現明顯是識字的,怎麼可能走錯廁所。
隻聽這男聲又生氣道:“知道你還站在這裏幹嗎?沒看到本大爺要拉屎嗎?你不怕長針眼?”
喬璃又漫條斯理的道:“你拉吧!我等你。”
男聲終於怒了,指著喬璃就道:“你,你想氣死老子嗎?哎呀!快滾,我屎拉褲子了誰來負責?”
“那你快點社!我又沒跟你搶。你拉完了,我要拉尿,要不你等我先拉完尿,你再拉屎。”喬璃仍然好脾氣道。
男聲終於忍不住:“喂!小娘娘嗆,你是不是要老子揍你,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男廁,你一女生站在廁所門口,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快走,不要讓我揍你,我很有品德的,是不打女人的。再說你站在這裏我實在也拉不出來。”
隻聽喬璃急忙道:“我不是女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聲不耐煩推了出來,還戲言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女人,是小屁孩。”實在廁所沒有按門,不然門非得刮得咚咚響。
喬璃被推出來後還站在廁所門口不死心,看到江雨燕微微轉了轉眼珠子就忙道:“江同學,廁所有人嗎?”也不等江雨燕回答,又道:“幫我守一下,別讓人進來,我有些急。”說完不等江雨燕回答,就跑進女廁所。
等喬璃同學從廁所出來後,就看見他臉上有薄薄汗珠,似乎有些心有餘悸。雨燕汗顏,這得有多急呀!
江雨燕本就有些呆笨,仍是不解看著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似是知道答案,卻又不明白的樣子。正自要明白什麼事情,卻忽感肚子內有些攪痛,腦袋也有些眩暈,隻甩甩頭就又往廁所跑去。一旁的喬璃隻奇怪看看她,並不理會就走了,同學們大多已經回家吃早飯了,校內甚是安靜,喬璃有些無可奈何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卻說江雨燕,蹲上茅坑並未拉出多少屎來。可是頭卻仍是時不時出現眩暈,她用手努力按按太陽穴,下死力閉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內出現一絲腥紅。雨燕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讓人恐怖的:那紅絲裏似會發光一樣,隻見絲絲紅光照到一座山腰上,山腰上有一座孤墳,墳旁一顆楊柳樹,樹齡足有五六歲的樣子,雙臂都要圈不住樹幹了。孤墳上已長滿雜草,墳前立著一塊石碑,隻見碑上寫著:愛子李成宇之墓,慈父,李鐵新,生於某年十月一日,死於某年九月十五日。年僅十八歲!碑前還站立著一位約麼二十歲左右少女,少女頭發烏黑濃密,長長的垂在腰間,那眉眼跟江雨燕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