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扮?”少女很是意外。
她的姿色在這望春樓裏僅算得上中等,平時並不得秦媽媽青眼。
“秦媽媽覺得姑娘底子不錯。”孟如一隻簡短的這麼解釋了一句。
少女聞言,頓覺自己領悟了什麼,臉上隨即浮上一抹歡喜,竟也沒再懷疑,連連點頭,道:“我正覺得自己這胭脂撲得不太好,你看看是不是得重新撲一下?”
孟如一仔細打量了一會她的臉,道:“對了,姑娘花名怎麼稱呼?小月根據您的花名,給您重新上一個符合您氣質的妝容,如何?”
對於她受秦媽媽之命,卻不知道自己花名,少女雖覺有些奇怪,但也隻道是她記性不好,倒是好脾氣的道:“我叫春容。”
“春容。”孟如一暗暗將這名字記牢,點頭笑道:“春容姑娘,那我幫您把臉上的粉先擦掉,再重新給您上妝,如何?”
春容不疑有他,欣然同意。
孟如一取過架子上的帕子,浸透後擰了個半幹,抹上了她的臉。
春容第一次被人伺候,正閉目享受,忽覺帕子上似乎有股味道,微微有些刺鼻。
春容眉心一皺,正要開口發問,腦子卻恍惚起來,眼皮變得無比沉重,竟是吭也沒吭一聲便昏睡過去。
孟如一毫不意外,順手脫下她身上的衣物,這才將人扶著藏到了床後,拿棉被裹了裹。
換上春容的衣裙後,她坐到了梳妝台前,自空間中取出自己的化妝品,開始妝扮。
雖然她沒有狼毒那般神乎奇神的易容術,但作為醫生,對人的肌肉輪廓本就很熟悉,很擅長通過骨像去模仿別人。
不多時,她便給自己上完了妝,看上去竟與方才的春容有那麼五六分相似。
其實,如果這個時空的化妝品能更齊全一些的話,她相信自己能仿得更像。
好在,青樓裏都是濃妝豔抹的,她有這幾分肖似便不怕被人瞧出來了。
待她收拾妥當又過了一刻鍾,樓外再度響起了馬蹄聲。
秦媽媽忙吆喝著大家下樓。
孟如一關好門,跟著樓裏其它姑娘一起到了一樓花廳。
進來的兩名士兵掃了一眼眾人,眼底隱隱泛著貪婪的光,卻依然端著威嚴,道:“哪些會歌舞才藝的,站出來。”
與孟如一想像的不同,二三十個姑娘裏僅有七八個站了出來。
看其它人眼裏的神色,似乎並不太想被挑走。
這倒也不難理解,平日裏百姓對這些官兵已頗多忌憚,誰知道被他們帶走後會遭遇什麼,又能不能活命?
孟如一也沒再看別人,上前幾步,跟那七八人站到了一處。
士兵將她們挨個看了一遍,點了點頭,道:“馬車就在外麵,你們現在就上車吧。”
說著,又從那剩下的姑娘裏點了幾個姿色出眾的,讓她們一並跟上。
出了望春樓,果然見街道上停了好幾輛大馬車,另有幾個士兵在外把守著。
她們一行正好十四人,士兵便讓她們分坐兩輛馬車。
七個人擠在一個車廂裏,饒是這馬車再大,也顯得格外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