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
一進到臥室,看見床上滾成一團的被子,寒漠染無奈的搖搖頭。走到衣櫃前,拿出衣服。換好衣服後,看見空蕩蕩的手腕,這才想起,自己昨天回來後,將它卸下來放在床頭櫃子上了。可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突然一瞥間,看見地上的手表,寒漠染頓時怒了。
安笙本在看動漫,看的正開心,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本不想理,可覺得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還是去看看吧。
快步跑到聲源處,站在門口,很不情願的問,“怎麼了?”見他盯著某處,臉色陰沉,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昨天把什麼東西打碎了嗎?”
寒漠染如地獄般的聲音暗沉陰冷。
安笙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昨晚聽到什麼響聲了,不確定的說,“難道是杯子?”
不過也真是怪小氣的,“不就是一個杯子嗎?賠你一個不就好了。”忍不住小聲嘀咕。
寒漠染不聽還好,聽了之後更氣,“你沒長眼睛嗎?那是ruta的精裝版手表。”一看到地上那堆破碎的東西,寒漠染感覺心裏在流血。
“我不懂什麼Ruta還是Rita,可既然已經碎了,也沒辦法了。不就是一塊手表,至於大驚小怪嘛。”
看這男人,不是一般的小氣。
“你懂什麼,全世界就隻有三塊,這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一想到當初為了這塊手表,可是被某人擺了一道。可現在呢,在她眼裏竟然一文不值,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可那已經碎了。”安笙再次指出事實。
寒漠染直接快被氣死了,感覺頭頂的黑煙一股一股的直冒。
“還真是小氣,大不了我以後有錢了賠你。”安笙想著不與他計較,等到有空了,讓小晴她們找找,說不定就找到了。
再說了,不是還有羅文靜嗎?鹿容也可以啊。
“誰稀罕你的錢。”寒漠染直接拽拽的轉過頭,“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能有錢呢?”真是受不了了,怎麼就這麼麻煩?現在他都有點兒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了,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人了呢?不是別人假扮的嗎?
“寒漠染,不就是一塊表嘛,至於嗎?”安笙也不是省油的,你和她強,她比你更強。
自恢複記憶以來,安笙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了。再說了,她本性本就不是懦弱之人。
“我就至於了。”說完直接打開門走了。
隻見砰的一聲,安笙跌坐在地上,看著門口的方向。
多麼希望他能夠回過頭,看自己一眼,隻要一眼,她就原諒他。
可是,這世界安靜了,連空氣也變得稀薄,身體就像被抽空。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流到嘴巴裏,是鹹的。
原來,他真的不一樣了。那麼,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寒漠染自從從公寓下來,坐在車裏,就有些後悔,感覺自己過分了。可一向的大男子主義要求自己,不能回頭。這次,就當是懲罰,可要是知道懲罰是這樣,他寧願自己回頭。
為了防止自己一時心軟,寒漠染開車離開了,想著先去公司處理事務。讓安笙好好想想,然後再回來。
自寒漠染走後,安笙大哭了一場,就像是告別自己的過去。等到哭累了,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也幸好這地板上鋪著地毯,要不然還真得感冒,雖說這氣溫還不錯。
再次醒來,安笙去洗手間梳洗一番,然後整理好自己,打算好好告別一下自己的過去,然後收回心。
但是這裏發生的一切,安笙從不後悔。有些事,嚐試了,放棄了,不會悔恨,因為曾經努力過。
有人說,最好的告別過去的方式是買醉。而作為大家眼中的安笙,是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一直以來,安笙認為,那裏的人,要麼失意,要麼情傷。
寒漠染去了公司,手上的文件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安笙的身影,或霸道、或囂張、或淡然,各種各樣,就連吵架也是不饒人的。自己還真是瘋了,搖搖頭,想要收心,可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怎麼了?有什麼讓col集團的總裁煩惱的?來,讓我猜猜,公事?不像。私事?好像最近你的花邊新聞少了。噢,我知道了,是女人。這世上,唯一讓人煩惱的就是女人。”李睿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