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鹿容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安笙,你送了我那麼多次送來都沒有抱過和挽留過我的。”聲音裏麵明顯的帶著幾分哀怨。
“因為你還是個大老板啊,你平日裏麵日理萬機,我又怎麼好意思留著你陪我一起看花店呢?我會很惶恐的!”安笙調笑道。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給轉了回去。
鹿容撫著門,歎了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安笙,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安笙聽了後也隻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也不想再去多說什麼,對著鹿容擺了擺手,說了句:“再見。”
鹿容前腳剛走出,後腳一直在外麵等候的人連忙上前追了過去,主動給鹿容打開了車門。
“鹿總,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等候的人穿著招牌式的黑衣黑褲,小心翼翼的探詢道。
“不行。”說著,坐在後排的鹿容有幾分煩躁的扯動了一下衣領,解開了向上的兩顆扣子,“小瞧了安笙對他的感情。”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把那個東西交給安小姐了嗎?”繼續追問著。臉上露著驚訝的表情。
“嗬。”鹿容冷笑了一聲,現在他臉上溫柔不在,截然相反,臉上被一股陰鬱給取代。
其實他之前把東西交給安笙的時候就有些顧慮了,沒想到現在顧慮成了真。他還是低估了安笙對寒莫染的感情,自己把事情看的太自信了。
“可是鹿總,這個視頻兄弟們拿得很辛苦。安小姐現在說不要了,那兄弟們的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嗎?”急忙追問道。
鹿容皺著眉頭,越想越是煩躁。索性沉默著不說話,搖下了車窗,把目光遠眺到了路旁的花店。此時的安笙一身素淨,烏發白衣,穿梭在花叢中。看上去就像是落入凡塵的天仙一樣。
這般美淨的女子看上去如此美好,讓他都有一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手中還拿著剛才遞給自己的書,感覺書頁上有沉積著沁人的花香。
前麵的人看著鹿容一直不開口說話,默默的將車發動,於是窗外的風景染成一團,無數風景從背後駛過。
忽然,恍然之間,鹿容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對著前麵的人問道:“對了,我今天讓你去跟著安笙,她都做了什麼?”
“安小姐嗎?”手握著方向盤,回道:“安小姐去送花了。”
鹿容手壓著太陽穴,煩躁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她去送花了,我問的是她去哪裏送的花,見了什麼人沒有?”
突然被罵,整個人連忙回道:“安小姐今天去送花的地方說起來真諷刺,是寒家結婚的酒店,好像打電話讓她去送花的人也還是穆家的那個大小姐呢。”
“那她今天是不是見到了寒莫染?”問的時候多少有些心神不寧,既覺得有可能但又沒辦法去驗證。
前麵的人搖了搖頭。說道:“老板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知道我是進不去的。不過……應該見了吧,怎麼說也是布置現場,新郎官怎麼說也應該到場的吧。”
鹿容身子往後一仰,沉思了幾秒。
忽然開口,問道:“他們兩個人的婚禮是不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沒錯,現在滿城都是這個新聞。”
鹿容確定了後,突然笑了出來,是那種很陰冷的笑容,帶著不善。
“那就好,既然他寒莫染要新婚,我怎麼說也要送上一個大禮給他行啊。”說著,嘴角上揚,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前麵的人隔著後窗鏡觀察著鹿容的表情,雖然不清楚鹿容口中的那個計劃是什麼,不過看著表情想想估計應該是一個新的計劃。
也就不再多問了。
鹿容看著漫不經心的看著車窗外,冷笑著。
寒莫染,你一定要好好的收下這次我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
大婚在即,滿城都炒著同樣的一個新聞。那就是寒莫染和穆雪怡的婚禮,簡單的一個婚禮卻頻頻爆出各種緋聞和八卦。先是穆雪怡出軌夜會男子,後是寒莫染被爆另有情人。總之,吸進了各種眼球。
明眼的人都明白這場婚禮隻不過是為寒穆兩家搭橋,起了一個裝飾品的作用。根本不是什麼感人的愛情故事。
寒莫染對穆雪怡不聞不問,冷淡至極。
寒莫染甚至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甚至覺得壓抑和愁苦。他想盡辦法去阻止這場婚禮的到來,卻又總是無果。
寒家大宅。
寒莫染站在廳中央,當著寒盛和林阮清的麵說道:“這個婚我是不會參加的,我會想辦法阻止的。”
一番話就像是點燃了深水裏麵的炸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