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觸碰,讓安笙一愣。她下意識的去推開他,也幸好鹿容沒有做任何逾越的事情。
看著她微紅的臉,鹿容笑著說道:“伯母還是心疼你的,你昨晚一夜未歸,手機也打不通,伯母很擔心你,雖然這一次我替你解了圍,但是下一次我可不保證能不能護你周全。”
說話間,鹿容已經換好了鞋。
安笙點了點頭,對母親,心裏麵多少有幾分的不忍。
“安笙。”鹿容低聲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恩?”她下意識的回道。
“昨晚,寒莫染有沒有傷害你?”鹿容目光關切,卻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安笙一愣,請搖了搖頭,“沒有。”
她仍舊記得睜開眼的一瞬間,映入眼裏的那一抹眸色。此刻在麵對鹿容,她卻避而不談。
寧姝買完菜回來,打開門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對著安笙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安笙還是明顯的從母親的眼裏麵看到了幾分失望。她笑了笑,上前的主動去接袋子。
母親的埋怨她也權且當做沒有看見一樣,像往常一樣的在旁邊幫著母親做些小事情。
等到吃飯的時候,寧姝又對著飯碗不停的歎氣。
安笙嘴巴裏麵咬了一口菜,偏頭對著寧姝問道:“媽,吃飯啊,你幹嘛老歎氣。今天飯菜不挺好吃的嘛?”說著,又從碟子裏麵夾了一些菜都碗裏麵。
寧姝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索性放下了碗筷,搶過安笙手裏麵的碗,嚴聲道:“吃吃吃,你就隻知道吃,除了吃你還會些什麼啊?”
突然被搶了飯碗,安笙也是一副不明狀況的茫然。麵對母親的質問,她牙咬著筷子,極其可憐的看著寧姝柔聲道:“我還會餓啊。”說著,揉了揉自己還沒有被填飽的肚子。
寧姝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副怒其不爭的眼神看了一樣安笙。最終無奈,還是將碗塞回了安笙的手裏麵。
看著安笙大快朵頤的模樣,自己卻完全的沒有任何的胃口,甚至還疑問安笙什麼時候飯量變得如此好了。
再晚些的時候,安笙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對著電腦屏幕敲敲打打著,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畫紙。上麵都是一些模糊不成形的作品。一邊咬著畫筆,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輪廓。
電腦屏幕散出的暗光照在她的臉上,同樣也把她焦慮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她努力的晃了晃頭,想要將腦海裏那個身影擦去,可依舊揮之不去。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感覺。這都多少天過去了,可是她還沒有真正意義的畫成一個作品過。滿腦子都是支離破碎的畫麵,沒有辦法拚湊在一塊。
她猛地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洗手間,不停用手接著冷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瞬間的清涼果然讓她清醒了不少。當她折回到臥室的路上,卻意外的看見寧姝還坐在沙發上。
用手隨意的擦了擦臉,她輕輕的喚道:“媽。”
寧姝聞聲,笑著回頭看了她,“來,過來坐。”拍了拍沙發。
安笙點了點頭,坐在寧姝的身邊,問道:“媽,你怎麼還沒有睡啊,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修下啊,要不然身體再垮掉了怎麼辦?”
寧姝搖了搖頭,滿臉的愁色。她伸手摸了摸安笙的頭發,看著安笙的臉,和舊時的青澀跌撞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還好,媽媽隻是有點睡不著想要出來透透氣而已。倒是你,每天吃完飯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麵,一鎖又總是一整天,就算是為了做事你也不能這麼拚命吧。”細聲關切道。
“沒事的,媽。我還好的,不是很累。”她含糊道,“好了,別在這裏坐著了,回去睡覺吧,我也去睡了。”
安笙將寧姝推往臥室,幾分刻意的躲避。
“小笙,媽媽最近觀察了很久,覺得鹿容那小夥子真的很不錯,對我也很關心,對你呢,又總是很上心。媽媽是過來人,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跟著他在一起,你以後一定會幸福的。”寧姝反握住她的手,忽然開口說道。
“媽……”安笙喊了一聲,算是製止住寧姝。“我和鹿容兩個人隻是朋友而已,他在我眼裏也隻會是很好的朋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你是不是心裏麵還想著那個寒莫染?你難道忘了他對我們家做了什麼事情了?你忘記你爸是被他們怎麼陷害願望的嗎?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在醫院躺那麼久。我們好好的一個家完全就是被他們給拆開的!”寧姝聽出她語氣裏麵的不善,說話的口氣也瞬間變得很衝。
寧姝的話像是一根尖細的針刺入她的身體。她聽的頭痛難忍,不搜控製的回道:“媽,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