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寒莫染的女人還不至於做這些(1 / 1)

安笙翻身從床上下來,身上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睡衣。光腳踩在耀黑色的地板上,風從落地窗吹進來,將明黃色的窗簾吹得很高,安笙一伸手就能觸到窗簾下麵飄著的流蘇。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打在安笙的臉上。

沒想到這一睡已經是晌午,春風因太陽變得和煦起來,卻還是驅不去她心裏的寒意。昨夜那刺骨的冷風似乎已經烙進她心裏,從裏到外散發著寒意。

從屋子裏出來,她順著盤旋的樓梯往下走,這是安笙第一次來景園別墅。兩層樓,房間的布局和擺設都有些歐式的風格。樓梯是木製的,兩側扶手皆是雕空而成。想來隻有如此的大手筆,才配得上寒家的奢華吧。

拾級而下,安笙光腳停在大廳中央。

梅媽正好端著碗從廚房出來,一看她這個樣子,立馬緊張起來。

“安小姐,你怎麼就光腳跑出來了?”

梅媽將碗塞進她手裏,又匆忙給她準備了一雙拖鞋,嘴裏念叨起來,“你們這些小姑娘家的怎麼都不知道疼惜自己。”

梅媽的嘮叨聲,讓安笙心裏驀地一暖,一直蹙著的眉頭這才微微鬆開。在安笙看來,梅媽有些像她母親,話語裏也都藏滿了關切。

“少爺,您回來了。”梅媽恭敬的退開身子。安笙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門口。

“我去準備午飯。”梅媽了解少爺的脾氣,順勢往身側的安笙身上遞了一個眼色,而後鑽入廚房,把空間留給大廳裏的兩人。

安笙轉頭,果然見寒莫染出現在門口,此刻正低頭換鞋。他腿修長,請彎腰,長臂一撈,簡單一個動作,也格外的吸人眼球。

他抬頭,視線鎖住安笙。眼底掠過一絲不悅,顯然對她十分的不待見。

“還沒死?”他邁著筆直的雙腿向她的方向走來,一如既往的毒舌。

安笙抿起唇,見他逼近,身子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穿著拖鞋的她,個子剛剛達到他肩膀的位置。

她的小動作被寒莫染盡收眼底,對於她表露出來的害怕,他得到的卻是報複後的快感。

安笙看見他嘴角往一個方向勾起,露出的譏笑讓人不寒而栗。還未等她收回目光,下巴已經被緊緊地掐住。

寒莫染輕哼出聲:“到最後還不是我把你帶回來?”

安笙被他攥的生疼,可還是被迫對上他鐫刻出來的眉眼。

就是這個男人,昨天將她扔在路邊,漠視著她的生命。能最後把她帶回來,並不是說明他還有殘存的良知,而是他對她的另一種虐待方式。

“疼?”男人冷笑起來。

身前的人不斷向後縮著的身子,她的每一個神情和動作都盡數落進他的眼裏。

被寒莫染盯得毛骨悚然,安笙禁不住的打了個顫,手裏的湯碗啪的掉在地上。骨瓷碗碎了一地,湯汁四下濺開。

寒莫染推開安笙,皺眉看向自己的褲腿。

“用這種來宣泄你的不滿?安笙,真有你的!”

安笙連忙搖頭,說不出的害怕。好在男人受不了身上有汙漬,放開她往樓上走去換衣服。

再下來的時候,寒莫染已經換了一身西裝。他一步步踩在木製的樓梯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他從高處下來,看見大廳裏蹲著的安笙。睡衣裹住她的身體,縮在一團,發垂著,看不見她的臉。

眼前突然浮現出昨夜女人縮在地上的模樣,他的步子也跟著緩了幾下。

如果不是他中途折回去,這女人估計早就被街上的流氓拉走收拾了!他自認為做什麼事情都心狠手辣,對著女人他哪裏用得著愛惜。

把她帶回來,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折磨她。

安笙小心翼翼的收拾著手裏的碎片,聽到他漸漸走來的腳步聲,心髒頓時提到嗓子眼。

“誰讓你做這些,家裏難道沒有傭人?還是說……你天生就卑賤,適合做這些?”他將這些兩個字拉的很長,盡顯嘲諷。

安笙手下動作絲毫未停,寒莫染這樣的譏諷她也算是習慣了。左手捏著碎片,右手小心翼翼的去撿,剛碰到碎片的邊緣,手腕突然間被一隻大手扼住。

寒莫染的力氣很大,瞬時就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寒莫染的女人還不至於做這些!”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安笙頓時失笑,想起昨夜裏的一幕幕,她第一次將手從寒莫染手裏抽出來。

她明明想哭,可嘴角依舊彎起一個笑容來。

“你的女人?寒少,你是我的雇主,在你眼裏我應該是花錢買來的物品吧。”她語氣僵硬,就連寒莫染聽了也是一怔。

他沒想到女人會抽這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