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總的預算是多少?”我問道,畢竟我也是想參與進去的,能賺錢當然更好,就算賺不到錢還能積累經驗,總之是沒有壞處。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包括裝修、轉讓費、道具、基礎設施,一共5萬塊左右。”
“不少。”我喃喃自語。
季澤龍點頭:“是不少,所以我就想著大家一起幹,如果能找到5個人合資的話,那就一個人一萬就好,正巧將來分紅,一個人20%,當然,如果有的拿不出這麼多,咱們就按照比例分紅,不過我是覺得找不到這麼多人,倒不是認識人少,隻是覺得找自己完全新人的人比較舒服一些。”季澤龍在這個方麵上,表現出了少有的理智和正常。
“我沒問題,咱一起。”這時,我扭頭看著趙奇和盛子:“要不要一起?”
趙奇臉色為難,不過盛子倒是一口答應:“行,我們一起。”
“我……”趙奇低下頭來,很沮喪,我知道他有難言之隱,就沒有逼他,安慰道:“沒關係的。”可惜,在安慰人這方麵,我做的實在是不夠好,特別是安慰男人。
“那……盧彬勇,你小子呢?要不要一起來?”我不客氣,直接拍了一下正在盯著電腦屏幕的盧彬勇。
盧彬勇回答地很幹脆:“行,完全遵從組織決定。”
“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
“不就是在說桌遊店的事情嗎,我完全同意並且樂意參加。”
感情他一直是在那邊偷聽啊……
“那四個人……趙奇,你能拿出多少?一萬塊能拿得出麼?”季澤龍問道。
趙奇點頭:“我跟我爸說,讓他給我打過來,算是借的就行了,一萬塊錢沒問題。”
“盧彬勇呢?”季澤龍很認真。
“沒問題。”
“飛豪,一萬塊也問題吧?”
我點頭:“沒問題。”
我現在身上加上壓歲錢還有差不多2萬塊錢,拿出一萬塊錢投資,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季澤龍拍手:“很好,那這幾天我們就開始籌備了吧!”
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學校外麵開店,關於賺錢,我最多能想到的就是打工和炒股,季澤龍的這一次決定讓我有些刮目相看,我也不得不重新看待他了,這家夥的臉部動作或者臉部表情依舊是那麼猥瑣,但是看他的眼神,那麼堅定,顯然是一個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該做什麼的人,是一個有底的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上課之餘,我和盛子盧彬勇還有季澤龍四個人就開始不停地討論關於桌遊店的事情,首先,就是確定名字。
起先盛子說叫“春色滿園”,意思是桌遊店是個輕鬆愉快又不失活潑的地方,就像春天。盧彬勇叫好,但是遭到了我和季澤龍一致的反對,因為它太像古代妓~院的名字了,我們不能那麼低端,標題黨的下場從來都是慘烈的,店名也是。
被否決之後,盧彬勇就提議叫“動動更健康”,可惜這次是被三個人集體否決,它太惡俗了。於是盧彬勇很沮喪地閉了嘴,因為他自己認為的建設性意見在我們眼中或者在正常人嚴重都是一團廢紙。
一個小時後,還沒有討論出結果來,事實證明,起名是一件又費腦力同時又沒有效率的一件高負荷運動,三個人都有些精疲力竭的樣子。
於是,在下一刻,盧彬勇嘴裏突然冒出“極限碰撞”四個字。
當時,季澤龍就驚為天人,因為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符合年輕人的需要了,簡直就是絕了……可是,我暗歎,這個名字雖然代表了玩樂代表了激情,終究是沒有體現出我們的核心價值——休閑。不過,相比起來,這已經算是這一個多小時來,所聽到的最靠譜最有意義的一個店名了,但是——為什麼聽起來,就那麼像是台球室的名字?
由於四個人的暫時性思想短路,起名這個事情就先放了一邊,但是“極限碰撞”放入了議程,如果真的沒有別的名字的話,就這個了,至少它聽起來年輕而有活力,休息了一會兒,四個人就先去東北陳家菜館把店給盤了下來,因為一萬塊錢實在是有些貴了,我就找了遠哥幫我說說去,其實找遠哥時沒有報任何希望他能幫我,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親自出馬了,這倒是讓我受寵若驚,於是在遠哥和陳家菜館老板交涉了大概有十五分鍾之後,我們最終就以6500塊收購了這家店麵。
我想,至此,我們已經向成功邁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