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這種東西,想要改變也不是那種一朝一夕的事情。
雖說有“朝聞道夕死可矣”這類說法,可是誰又願意在自己剛剛達到自己想要的或者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然後一天24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充其量12小時之內就下地獄見閻王呢?
老師具體講什麼課我不知道,因為我滿腦子都是想的陳靜的事情,總覺得她能莫名其妙消失這麼久是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情。
下課的時候我沒有陪盧彬勇去吃飯,而是一個人徑直走到了遠哥的台球廳,現在是放學期間,生意很好,遠哥嘴上似乎也樂開了花兒,可是熟悉他的人不,誰不知道,這些小錢其實都是不如他的法眼的!
“你怎麼又來了?”遠哥此時正在數錢,典型的錢串子模樣,顯得整個人會計了不少。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地控製自己不去發貨,定了定心神,說道:“我來不是罵你的!”
顯然,我這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遠哥皺了皺眉頭,我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種沒事找抽型……
“好吧,好吧,我說。”當我看到遠哥意味深長的眼神的時候我被他降服了,“我就是在奇怪,你說這幾個月我們輔導員陳靜都去哪了,我今天才第一次見,而且看樣子,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活力了……”
遠哥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認真的表情,自己也顯得十分地振奮,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你想太多了……”
一張老淚縱橫的臉,要多滄桑有多滄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可惜的是,我打不過他。
完全沒有營養地扯淡幾句,我就趕緊地逃離了這個台球廳,我懷疑自己要是再多呆一會兒就能夠毫無疑問地瘋掉。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其實是有些興奮的,畢竟自己現在銀行卡裏有著四位數的資金,讓我走路的時候都有底氣。
而且,我也一直有個想法……直接飛去日本找許瑤!
是的,許瑤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好像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樣,最主要的是,現在電話打不通,msn和qq兩個聊天軟件她也從來沒有在線過。除了我身邊留有我們互相的信物之外,我就感覺到許瑤完全從世界蒸發了。
可……就算是我去日本,我又能到哪去找她呢?
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況且,還得有簽證……
我把這些告訴湯韻之後,湯韻也顯得很是無奈,她也聯係不到許瑤。
我兩個手指之間夾了一根煙,然後半蹲著,靠在那個石牆上,有些憂鬱。
湯韻拍了拍我的肩膀:“節哀順變……”
我一把拍走了她的手:“滾,跟誰死了一樣,你就這樣詛咒你的閨蜜的啊!”
“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弄了,感覺就他媽跟失戀似的。”
“節哀順變……”
“你能換一句嗎,別整的他媽跟誰死了一樣!”我狠狠地吸了口煙,“再那樣說,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湯韻眼神撩人地看著我:“還別說,你要那樣做,我還真沒什麼意見,你知道的。”
對於湯韻的話,我深信不疑。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有關這方麵敏感性的的話中,總感覺湯韻是少有的敢說又敢做的人……
這到底是優點還是缺點?
正當我和湯韻兩個人就在主樓那裏說著話的時候,有兩個人迎麵走了過來。
男的是林興江,女的是楊思怡。
沒有手拉手或者挽著胳膊,可是兩個人臉上洋溢的那種小幸福是很輕易都能看得出來的。湯韻這時在我耳邊問道:“這個人,不就是你的那個老鄉了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楊思怡皺著眉頭看著我,顯然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間點在主樓這邊的空教室外的石牆之下。
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把湯韻拉了起來,接著走向了楊思怡和林興江。
“你們……?”我指著他們兩個問道。
楊思怡微笑地看著我,看不出任何的波瀾,接著很自然地挽著林興江的胳膊:“嗬嗬,好巧啊,我們是來這裏上自習的……那,你們在這裏……?”
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們聊天而已。”
林興江此時滿麵春光:“哦,那你們繼續聊吧,我們先走了。”說著挽著的胳膊就變為了兩隻手的緊緊相握,很快兩個人消失在我眼前了。
而一直在我旁邊的湯韻皺著眉頭看著我,嘟噥著。
“喂,輕點啦,你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