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走,那請好。”武藏此時也以兄弟相稱。
“不過你要我們現在這個狀態,怎麼走?”我問道,並且笑靨如花,在油燈的襯托下一定顯得十分詭異。
“我武藏以人格擔保,絕對不動你一根毫毛,這樣行了吧,我數一二三,讓我背後這個人和我同時鬆開手你看如何?”
“荀飛豪,我他媽看透你了!”朱莉此時在不遠處聲嘶力竭道,第一次感覺到她的聲音有顫抖的意味。
她要哭了。
連這種女人也會哭嗎?
我回過頭,武藏此時的槍指著的是我的肚子,我對著武藏微微一笑:“可以。”
“一!”
朱莉哭了。
“二!”
劉航冷漠地看著我,而溫炎璧則是對我破口大罵,就差去我家墓地刨墳奸屍了。
“三!”
當武藏喊完第三聲的時候,我猛地把兩把機關槍鬆手,然後用手推開他指著我的肚子的手槍,隻聽“啪啪啪”三聲,手槍的子彈擦著我的腰部,最後射中了正在亮著的油燈,油燈倒了,裏麵的酒精流了出來,然後火勢慢慢地蔓延開來,武藏在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己背後的季澤龍給勒住了脖子,而我搶走了他的手槍。季澤龍此時單手抓著兩把槍,而一隻手拿著蝴蝶刀頂在了武藏的脖子,就跟我讓劉航對付那兩個看門的一樣。
這個時候,剛剛被我拋在空中的兩把槍落了下來,被我十分嫻熟地接住。
因為這裏是造紙廠,雖然已經破敗幾年,但是還是有不少的紙屑,因此,油燈倒下之後,演繹了一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戲,整個車間的人都開始亂了。
可是於此同時,那些比較有腦子的人已經群起圍攻劉航朱莉和溫炎璧。三個人寡不敵眾,溫炎璧此時渾身也是傷痕累累,任他再威武最終也被近百號人給擺平了。
火正在蔓延著。
又是雙方的一番對峙。
“看吧,隻有放了我,你們的夥伴才有可能離開。”武藏由於剛剛被我一拳打到臉上,嘴角這時已經泛出了血。這時,他舔了舔嘴唇,對著我說道。
我已經奪了他的手槍,由於季澤龍已經控製了他,所以我也不用太費力,走到他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可惜的是,他們並不是我的夥伴,實話說吧,他們的死活與我還真沒多大關係,我現在隻要一句話,你是放人還是不放?”
“你們放了我,我讓手下就放了他們!”武藏這時咳嗽了兩聲,說道。
這時,對方那幾百個人的陣營裏就開始對著我這邊吵了起來。
總是就是一個意思:堅決不放!
我對著他們冷笑了一聲,然後拿起蝴蝶刀,對著武藏的大腿,猛地一插!
“啊啊啊啊啊!”武藏疼地大叫了起來,聲音在這個大車間裏顯得特別的淒慘。
火仍在燃燒著,根本都擋不住,此時映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一片,地上時不時地出現“咣當”的金屬落地聲,其餘的油燈也開始紛紛落地,火勢已經是止不住了。
“放不放!”
“不放!”
“撲!”我的刀**了他的另一隻腿,鮮血從腿上濺出來,濺到我的手和我的胳膊上。
在那裏控製著溫炎璧劉航朱莉的百號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溫炎璧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用一種十分異樣的光芒看著我。
這目光,雖然異樣,可是,毫無善意。
武藏的叫聲更加地淒厲,一雙眼睛也泛著血紅的紅絲,仿佛要殺了我似的,我拿著蝴蝶刀單手把玩著,輕輕地說道:“放不放?”
“不放!”沒想到的是,武藏倒像是一個真正的漢子,威武不能屈。
這時,我猛地抽出他的胳膊,然後握住他的手,把槍往外一扔,拿起蝴蝶刀就像他的手腕砍去!
“等等!”此時,武藏已經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就在我的到距離他的手腕還有10公分左右的距離的時候他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由於慣性,我無法立刻停下,於是我連忙將手中的刀片轉了一個方向,最終還是在他的另一側胳膊上留下了一個刀痕,隻不過卻沒有深入。
武藏此時急促地呼吸著,然後胸脯上下起伏地厲害:“我放,放!”
然後對著對麵的那些人說道:“都他媽給我放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