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他說的,一個一千五或者兩千的話,對於我這種學生來說實在是一筆客觀的收入。
一鼓作氣!按下了那個撥出鍵,打了第一次。
沒人接!居然沒人接!
沒聽到?
好吧,我忍!
於是,我打了第二次,響了很久,還是沒人接!
我就不信了……
可是當我打了第三次還是沒有人接的時候,我功德圓滿了,放棄了。
古語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反正,我現在是鬧心到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難道是在開會?
還真有可能,否則不可能一直不接電話的。
無論是在做什麼,反正結果就一個,我現在是肯定聯係不到那個陳經理了,無奈之下,我選擇了回學校,去遠哥那裏看看。
遠哥的台球廳是開著的,不過現在這個點,是沒什麼生意的,遠哥悠閑地在逗著他那條白色的牧羊犬,一人一狗,不亦樂乎。
“喲?貴客啊,你能來我這兒一趟可不容易呢!”遠哥一見我推來門就說起了風涼話,也不知道這家夥最近有沒有跟蹤我,反正對我來說,這些都是浮雲了,不再計較了,愛跟不跟。
我摸了摸那隻被訓練地乖乖地牧羊犬的下巴,說道:“遠哥這是哪裏話,偶爾來看一下,表示一下關心還是應該的,畢竟我也是課業忙,每天的時間也不多。”
“課業忙?是泡妞的課業忙吧!一男二女,同處一屋,3P呢,滋味如何?”
我突然覺得站在我眼前,哦,不是,是蹲在我眼前的是季澤龍而不是那個一向冷酷到令人蛋疼的中年怪蜀黍遠哥。
不過話雖然是扯淡話,不過還是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我說都國慶了,您還跟啊,您累不累!”
“我不累,不過我手下的那幫兄弟估摸著累不輕,你小子,在X市滿大街地跑,從南往北,從西向東,一刻都不消停,人都抱怨了,你再這麼搞下去,人真想直接把你栓了,真不行把腿打斷,也省得你不安分。”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這麼狠?”
“這算輕的。”
於此同時,牧羊犬伴隨著遠哥的話張開了那滿嘴獠牙的血盆大口,嚇了我一跳。
我隨意地那起一個杆子,就擺在桌子上,用力揮杆開球,球四散開來,沒進一個,然後轉身對遠哥說:“來一局?”
“算了吧,你又打不過我。”這家夥的自信總是那麼讓人惱火。
忍了,反正得找機會把話題轉移到我最近的窘境。
“靠,你他媽來吧,廢話多!”
遠哥笑了,笑的很詭異。
中年人的笑容就像是春天裏和煦的風,可是遠哥的笑容就像慢慢將青蛙烹死的不停加熱的溫水。
於是,他拿起球杆,一杆清台。
我望著自己剩下還沒有碰到一顆的7顆全色球,欲哭無淚。
和湯韻打至少我還能勉強還手一下,但是和遠哥,就像是菜鳥遇到了丁俊暉,除了被虐,就是被虐。
“你很厲害啊!”
“那必須的,我幹這個的,不好能行麼!”
“那可不一定,很多開台球室的老板都不會打,而能像你打成這樣的估摸著也算是所有老板中的王中王了。”我誇讚道,先把他弄得暈頭轉向再說。
遠哥笑而不語。
我繼續說道:“唉,你多好,還有這麼個台球廳能開,就在學校外麵,生意也必然很好,財源滾滾啊,你看我,窮酸學生一個,現在,更是窘迫地要命,想打台球都沒什麼機會。我看你生意這麼好,應該是忙不過來吧?”
“還行。”
“你多好,我慘得想打台球都沒錢打……”
“是挺慘的,不過你來我這台球廳打球似乎沒給過錢吧?”
“那是你在的時候,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不就得掏了麼!唉,我現在窮地連他娘的當鴨子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燃氣一股子想要好好把台球技術練到家的士氣……”
“哦……”遠哥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終於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暗歎遠哥的聰明,而看到遠哥那一副想要什麼隨意拿去的樣子,我更是高興萬分,這下,就不用去找那個陳經理去他那裏打那個龍潭虎穴的工了。
這時遠哥走向了櫃台,神色肅穆。
拿錢了,他去拿錢了!
我捂著嘴,偷偷直樂。
正當我得意的時候,遠哥就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然後給了我一打用橡皮筋捆著的黃+色卡片:“挪,這個給你,代金券,有了這個就可以代替現金在這個台球室打球了,當然,這隻是應急,一般來說,我都會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