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是我非常討厭的一個詞。
正是因為這個詞,我被那個混賬排長還有混賬連長安排到太陽地下足足站了一天的軍姿,連午飯都沒吃,差點沒暈過去。在太陽底下暴曬的時候好幾次我都差點上前再和他們趕上一架,但是考慮到我身上還背著紀律處分,也沒敢太放肆。
於是不得意,隻能在心裏幫他們兩個一個一個地“栽荷花”。
當我站了一天晚上回到寢室的時候,我的腿在不停地打顫,最後直接軟了下來。我內心的第一個想法是:媽的,完了,哥們兒我殘了。在床上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我的腿差不多恢複了。
在我發現自己已經恢複的一瞬間,我決定,要忍!
人在外地就要縮著脖子做人,更何況是在這兩個混賬軍人麵前呢?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我以後將近兩個星期的幸福,我想,這幾天,不管他們怎麼對我,我都要忍住,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牛逼人物。
光武力牛B不叫牛B人物,牛B人物做主要的一點是要有足夠的耐力和抗擊打能力。我一直堅信,自己就是這種牛B人物。
於是,他們在對我進行了連續三天的非人虐待之後,終於玩兒膩了,或者說內心對我也有了一絲的敬佩,停了下來。
“荀飛豪,歸隊!”
“是。”
“大聲點,聽不到!”
“是!”
我這一聲喊,頗有三國時期張飛的感覺,聲若巨雷,勢如奔馬。結果把整整一個排的同學都嚇個不清。
在之後的軍訓當中,雖然排長有意無意地還是刁難了我很多次,雖然我每次被刁難時做的並不盡如人意,但是相比於前期的折磨,這顯然是要舒服地多。這種時候,我的內心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報複的心裏,難道我是聖人?
顯然我不是。可能我內心下意識中,我覺得和軍人對著幹,那純屬是找死。毆打平民對他們來說屬於小菜,上麵的領導根本都不會管,或者說,暗中支持?
這個想法馬上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但願是我想多了。
軍訓結束的前一天,我為了慶祝自己地獄一般的生活就此將要結束,我甚至將一個角落裏千年沒洗的襪子給拿去洗了。
結果,我被自己給熏到了。
在軍訓會演那天,當然,我並沒有參加,估計是排長怕我到時候搗亂影響他的成績。於是我就跟著排裏的其他人在小山中的草坪上坐著看會演。
會演是在北區的小型體育場上。這個體育場雖說不大,但是風景俱佳。側麵是碧波蕩漾的芙蓉湖,前麵是X大的住宅區和食堂,當然,我們J院有的專業也在這裏,不過很少便是了。體育場的後麵,就是一座小小的小山,於其說是小山不如說是笑嶺或者是大土堆……
由於不參加會演的學生必須要在這個草坪上或者下麵的體育場的座位上看著,所以說我也隻能乖乖地在這兒呆著了。
楊柳垂地,和風依依,潺潺的流水,和亂往身上爬的螞蟻。
下麵體育場會演的學生在大聲的叫喊著,整齊劃一,還頗有真正軍人的樣子,如果是我,肯定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