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還未站起身,江奕辰揮起手中的寒墨,轉身間早已來到張沐麵前,與手臂連在一起的寒墨猛烈揮下!張沐下意識的抬起樓板去格擋,隻是一聲沉悶的碎裂聲,張沐所抱得的樓板,在江奕辰的一擊下,粉碎了一地。
張開巨口,張沐憤怒的嘶吼,可是江奕辰卻裂起冒著白色氣體的嘴巴,欲罷不能的再次揮起寒墨,張沐隻好抬起滿是黑色長毛的手臂格擋,寒墨撞在張沐的手臂上發出鏘鏘鏘……的聲音,好似敲在鐵塊上一般。
巨大的力量從張沐的手臂蔓延,即使張沐現在已經沒有了理智,猙獰的麵孔也浮現出動物本能的疼痛,強壯小腿下的地麵竟然出現了一絲龜裂的痕跡!隨後轟的一聲,張沐的雙腿全被陷在了地麵裏。可是江奕辰瘋狂般的進攻,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似乎發現了這樣奈何不了張沐,江奕辰一片血紅的雙眼,劃過一絲狡黠,江奕辰突然收手,而是低身一記重重的平砍過去,張沐卻還未反應過來,手臂依然高高的舉起,可是江奕辰的寒墨卻突然往張沐的身體砍去!
胸口一陣沉悶的疼痛,張沐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還未做出動作,寒墨自下而上的擊在張沐的下顎!將張沐巨大的身體擊飛在半空中,隨後一個白色的影子緊跟其上,一把巨大的寒墨衝張沐的頭頂往下劈去,寒墨無刃的劍身仍然深深的嵌在張沐的肩膀上。天空灑起了鮮紅的血液。
江奕辰將張沐踩在了地麵上,寒墨深入地麵,江奕辰緊緊的壓著寒墨,將張沐死死的卡在了地麵上,動彈不得!空中灑落的鮮血全部宛如活物一般,飛進江奕辰的巨嘴中,江奕辰則是很享受的抬起麵目猙獰的頭顱,一頭銀色的白發倒垂而下。
血姬在戰艦上吃驚的看著麵前的一切!江奕辰果然厲害,將張沐的劊子手形態打的在地上動彈不得,毫無還手之力,強壓著內心的震驚,血姬隨即命令道:“銀狼號,川崎號,還有福島號,準備好蓄力一擊!將麵前的一切摧毀!”
隨後空中的三艘戰艦響起嗡嗡的聲音,緊接著戰艦的前端出現了三張巨大的陣法圖案,在空中緩緩的轉動,一股極為龐大的靈力在那裏凝聚。
宇逸見狀,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斷魂山,一艘東皇的戰艦所展現的破壞力!同時麵對三艘的話,就算是張沐估計也會化為灰燼的!更何況這次的戰艦比上次的可要大上太多了,僅僅一艘,估計都是他們承受不起的存在!
徹徹底底的絕望在宇逸的心頭升起,眾人抬頭看著那奇怪的陣法圖案,對此渾然不知,不遠處的張沐和江奕辰卻在那裏玩命的“較量”。
難道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宇逸無奈的拉起陳羽佳的玉手,坦然一笑。
“我們真的沒有希望了嗎?”夢無痕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看著江奕辰那詭異巨大的身影,夢無痕隻想好好的抱一下他,就算是死了又何妨。
三幅巨大的陣法,在空中嗡嗡作響,隨後急速的旋轉起來,宇逸和夢無痕都感受到巨大的壓抑,可是他們身後的那群學生卻沒有絲毫感覺,隻是好奇的看著空中的陣法,或許真的是知道的越少,人就活的越輕鬆。
夢無痕突然想起了她的師祖。想起了臨行前,師祖給她的一個玉佩。
一個白色宮裝的小女孩,背後背負著一個比她身體還要大的玉筆,伸著食指很開心的對夢無痕說道:“無痕呀,你可以下山玩了,好羨慕你啊,不過臨走我送你一個玉佩,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哦,上麵有我銘刻的陣法,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就捏碎玉佩,陣法自然就會啟動,我就會傳送到你身邊的。很有趣吧,我自己做的哦。”
夢無痕慌亂之中,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玉佩,有些激動的喃喃道:“有救了,有救了。”
宇逸則是不解的問道:“無痕,你沒事吧。”看到夢無痕手中的玉佩,宇逸還是不知道原因。
“宇逸師兄,可塊玉佩是師祖送給我的,聽她說,裏麵有一個陣法,而且師祖可以傳送過來的。”夢無痕這才想起來,師祖送給她的玉佩,如果師祖能夠來的話,就能輕易化解這一切的危機。
“真的麼?”宇逸吃驚的喝道:“那你還等什麼,快點請師祖過來吧。”
宇逸的話語剛落,可是天空中三道巨大的光柱激射而來,似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江奕辰聞聲抬起猙獰的頭顱,很是興奮的吼著。一點都不知道死神的鐮刀早已懸掛在他的頭頂!張沐依然掙紮不止,絲毫沒有在意空中的事情。
“東瀛亂賊!爾等當真欺我神州無人?”此時一聲飄渺的聲音傳來,在空中四處回蕩,讓人撲捉不到其本人的位置。於此同時一團巨大的火焰從學生中間飛出,隨後巨大的火焰在空中一幻二,二幻四,在空中迅速展開,隨即組成一張巨大的八卦圖,火焰帶來的光芒,照亮了整片靜謐的夜空。
當八卦圖變得清晰時,人們才發現,原來這一團團的火焰中竟然是一把炙熱的長劍,空中的八卦巨圖就是由這些炙熱的長劍所組成。緊接著三艘巨艦的其力一擊,在撞到八卦圖的時候,沒有驚起絲毫的波瀾,轉眼被其所容納,三艘巨艦的其力一擊,竟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給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