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鑽進了被窩裏,露著小腦袋看著張沐,“張沐你坐過來唄。”
張沐聞言嗬嗬一笑,轉身坐到了慕容雪身邊,看著被窩裏的慕容雪隨即問道,“現在不怕了吧,趕緊睡吧。”
“怕倒是不怕了,就是睡不著,要不你給我講個故事?”慕容雪美目看著張沐,嘴巴笑嘻嘻的,像個任性的孩子。
張沐低頭看著慕容雪可愛的模樣,想了想,“我沒什麼故事。”
慕容雪有些不爽的抬了抬腦袋,“我才不信,沒有故事,那你講講你之前的事情。”
張沐卻目光一沉,剛才慕容雪抬頭的瞬間,張沐看到了慕容雪脖子上之前的傷痕。
“慕容雪,你抬頭,我看一下。”張沐沉聲說道,眼神卻關切備至。
“幹嘛?”慕容雪有些不明白,卻還是抬起了腦袋。雪白的玉頸上有一絲泛紅的傷痕。
張沐隨即俯身拉開了床頭櫃,一陣翻找,找到了之前用過的藥水,還有棉簽。
“你說你,屬豬的是嗎?脖子上的傷口一點都不痛嗎?”張沐責備的說道,語氣卻極為的關切,“我也疏忽大意了,沒有在意到脖子上的傷口。”
慕容雪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就是屬豬的,皮糙肉厚。”
“好啦,別貧了,抬起腦袋,我給你上點藥。”張沐打開手中的藥水,示意慕容雪抬起頭。
慕容雪抬起腦袋,露出玉頸,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張沐手裏的藥水和棉簽,有些害怕的問道:“會不會很痛啊?”
張沐將手中的棉簽蘸了點藥水,看著慕容雪的小臉恐嚇道:“痛是一定的。”
慕容雪腦袋一縮,身體往後退,“不擦了,不擦了。”
張沐見狀收回了棉簽,緩緩開口:“不擦就不擦,不過以後傷口留下疤痕了,可就不要怪我啦。”張沐邊說邊把藥水收了就來。
慕容雪見張沐真的要把藥水收起來,咬了咬嘴巴,有些猶豫,萬一真的留下疤痕豈不是醜死了,女孩子天**美,慕容雪有些無奈的皺著眉頭,“等下,我要擦藥水!”
張沐嘴角微微一笑,一切不出他所料,“那就乖乖的把腦袋抬起來吧。”
慕容雪一臉不情願的抬起腦袋,揚起小巧的下巴,露出雪白的玉頸,玉頸一道鮮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張沐看在眼裏,心裏很柔軟,恨不得把那道傷口立即治好,讓它消失,可是張沐一身的本領全是殺人的方法,治療之術卻是一點也不懂。
“放心了,不是很痛的。”張沐見慕容雪緊繃的小臉,柔聲安慰。
慕容雪小鼻子一聲冷哼,“剛才還在說痛是一定的,現在又說不痛,你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夥!”
就在慕容雪小嘴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時,張沐已經把棉簽塗了上去。藥水瞬間侵進傷口裏,“啊!痛死了。”慕容雪小臉猛然一驚,跳到了一邊,小手衝傷口不停的扇來扇去,痛的小嘴不停的吸氣,模樣可愛至極。
張沐此時又想笑,又心疼,看著小手扇個不停的慕容雪柔聲說道:“剛開始是有點痛的。”
慕容雪卻痛的大眼睛滿滿的全是霧水,嘟著嘴巴嚷道:“張沐我恨你!”
張沐一臉苦澀,隻好靠近慕容雪,拉開她的小手,朝傷口輕輕吹了幾口氣,慕容雪隻覺得脖子那裏熱乎乎的發癢。笑的咯咯咯,“張沐別吹了,好癢啊。”
見慕容雪笑的花枝招展的,張沐鬆開了慕容雪的小手,拿起棉簽準備在擦一下。
慕容雪笑聲戛然而止,捂著玉頸,跳了起來,站在床上一本正經的說著:“我不擦了,不擦了,太痛了。”
張沐無奈的看著站在床上的慕容雪,“剛開始塗藥水,肯定是很痛的,等藥水塗抹上去,消毒完畢,傷口適應了藥水,也就不痛了。”
慕容雪卻如同孩子一般,在床上一陣亂跳,“不行不行,我再也不相信你啦!”
張沐一臉黑線,伸手一把抓住了慕容雪的小腿彎,慕容雪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床上,張沐欺身而上,想要控製住這個亂折騰的鬼丫頭。慕容雪也毫不示弱在床上瘋狂的掙紮。
幾經嘻哈的打鬧,房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慕容雪在張沐的強逼下很不“情願”的擦上藥水,鑽在被窩裏,露出個小腦袋,看著張沐咧嘴嘿嘿一笑,閉上了眼睛。
慕容雪也很累了,剛閉上眼睛就很快睡著,張沐嘴角輕輕一笑,摸了摸慕容雪的小瓊鼻,熟睡的慕容雪砸了砸小嘴巴,張沐緩緩收回大手,怕驚醒了慕容雪。
張沐起身把電燈關上,走到窗台邊,看著朦朦月色,心裏卻惆悵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