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不堪的衣服被尹夜玄的外套遮住，是葉雨兮剛才差點被冒犯的證據。
她裹緊了外套，垂下眼眸說道：“可是我沒有幹淨的衣服留在學校……”
尹夜玄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站起來往旁邊的櫃子那走去。
畢竟更衣間的儲物櫃裏麵，她是沒辦法再放置備用的衣服，誰也不知道若她衣服放進去了，會不會再一次被人撕壞。
嘩啦——
空氣中傳來衣服摩擦，劃破空氣的微小動靜，隨後葉雨兮發現一套藏青色加厚的居家服被丟在她的身上，還有一塊白色毛巾。
“這套……是我留在這間校醫室備用的衣服，你先換上吧。水池那裏有熱水，記得擦拭身上的灰塵。”尹夜玄輕咳一聲，隨後往門口走去，“我在外麵等你。”
說罷，他便往外麵走去，輕輕的將門關上。
葉雨兮將那套居家服拿在手中，軟軟的，異常舒適。
外套被放在床邊，她死死咬住嘴唇，雙手顫抖的脫掉已經不成形狀的衣服和裙子，褲子，再快速的將那幹淨的居家服穿在身上，從頭到尾都不敢去看身上那些被指甲劃破的地方。
那是讓她作嘔又恐懼的印記。
房間裏達到了一定的溫度後，空調停止了運轉，葉雨兮感覺剛才在教室所受到的寒意退去，身上的灰塵被簡單擦拭趕緊後，原本潔白的毛巾也變成了灰色。
她裹著那套寬大的棉厚衣服，整個人都顯得小了一號，不過她的心裏沉靜下來，還有一絲溫暖。
叩叩……
記下敲門聲停止後，尹夜玄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好了沒？我進來了。”
“嗯。”葉雨兮突然有些局促，悶悶的回答。
尹夜玄推開門，看見她換好衣服，臉上和脖子附近的灰塵都消失之後，這才滿意的走到玻璃櫥窗麵前。
“上藥吧。”他很快就從裏麵挑選了幾個瓶瓶罐罐和棉簽紗布，走到葉雨兮的旁邊，將那破舊又肮髒的衣服丟進了垃圾桶。
他簡單的告訴葉雨兮上藥的前後順序和方法之後，也拿了一些棉簽紗布在手上，繞到了葉雨兮背後的床邊。
“你……不出去嗎？”葉雨兮以為他是離開房間，沒想到等了好一會他依然站在背後，不由得感到奇怪。
“我出去誰給你上藥？”尹夜玄挑眉反問到。
“啊？我自己……”葉雨兮沒明白過來，愣愣的扭過他看他。
“後背夠得著？看得見？”
這個問題難住了葉雨兮，但……
她欲言又止，上藥肯定得脫掉衣服才行，如果他幫忙的話，那樣豈不是……
尹夜玄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沒有為難她，聳聳肩膀放下了手中的麵前紗布，作勢往門口走去：“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就算了，我打電話通知醫生過來。”
“不是不相信！”葉雨兮急忙開口，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停頓一會繼續說道，“那……那背後就麻煩你了。”
她明明是害羞。
尹夜玄站在葉雨兮的背後，當她把居家服脫掉的時候，背後有一些因為抵在地上，與衣服劇烈摩擦而出現的蛻皮傷痕，但背後靠近兩側的地方，幾乎密密麻麻的存在著被指甲劃過的紅腫傷痕，還有大大小小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