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細微的一聲傳來,他眸光一閃掃向某物……
此時某物正以最煽情的姿態,悄悄的謹慎的向前爬著。
肥碩的身子不停的擺動著,秀出最迷人的身姿;一身黝黑的絨毛,時不時的轉變著顏色;頭藏在兩前爪間,擺出最惹眼的投降姿態;圓渾的屁股撅的高高的,一副迷倒眾生之象。
正當它竊竊自喜終於可以擺脫這個白衣惡人時,豈料某惡人正玩味的盯著它,欲在最佳時機采用最佳手段製服它這個劇毒散播者。
“嘶!嘶!嘶!”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數十根綠油油的嫩草。此草宛若手指般大小,周身長滿了針刺,細聞之下還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味。他轉身麵向火堆隨意一投,燃燒的火堆瞬時變得更加旺盛,嫋嫋藥香騰騰而出。
隨後,他以雷電之勢閃到剛剛爬到洞口的大汗小流的氣喘籲籲的某物身後,又是一彈。
“喵!喵一一!”某物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下朝火堆奔去,望著那紅紅烈焰,它嚇得一陣亂叫,真是倒了血黴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它還不如泡在某罐子裏被熏死,總比……
“嗚嗚嗚嗚……”它心裏忍不住哀嚎幾聲,前爪也趁機擋在雙眼前,大有‘我看不到,我就不會死’之意。
片刻後,疼痛感沒來,被火燒的觸感沒來,隻是耳朵處有拉拽的感覺,屁股處傳來熱熱的感覺,而身體變得很舒服,體內那種偶爾的痛楚也消失殆盡,它不解的思索一番,對於一些事產生了強大的無比的好奇心。
隨即,它吞咽一下口水,動動擋在眼前的一隻黑爪子,借著縫隙窺視一下四周。這一看……
“喵一一!”某物仰天長嘯一聲,前爪拍打著屁股“噌!”的飛跳起來。怪不得覺得屁股熱熱的感覺,原來……原來某惡人拽著自己的耳朵,正在烤‘貓’呢。
咧著嘴,它瞟了一眼淡定從容的某人,閃到角落裏拔毛瀉恨去了。
問天笑回回神,望著怒氣衝天的某物,星眸中綻出無限流光溢彩,看著它那越來越黑的絨毛,還有那看不到一絲雜質的藍寶石般的瞳仁,身形慢慢轉向矗立在火堆前的男子,隨後她屈身坐在地上,扒拉幾下後撿起一根枯枝,輕輕一投,火焰立刻因它的加入變得更加旺盛,拍拍玉手,她從容說道:“問天笑!”
“長孫銘!”男子輕挑一下長袍後擺,慢慢蹲身坐下,姿態隨意中透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他雙眸微眯完全無視於某物投射過來的殺人光芒。
問天笑繼續在地上隨便的扒拉著,腦中思緒千回百轉,到底怎樣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呢?
突然,她停下手裏的動作,快速掀開額前的秀發,欺身湊到某人麵前,從容的問道:“你看到我額角這塊大傷口了嗎?”
長孫銘從懷中掏出折扇,望著忽然放大的俊美臉頰,雙眸微動,忽略掉那仿若蒲扇般忽閃的星眸,認真的找尋著某女所謂的傷口,奈何眼拙,除了一塊淤青其他什麼也沒看到。
他輕挑一下眼角,眸光中流露出一股為難之色,望著少女討喜的神色,慢搖幾下手中的折扇,為難的說道:“這個……那個……好像……似乎……。”
問天笑嘻著臉,聽著某男掉足胃口的話,白皙的臉頰上恍惚間飄過三道線,她玉手緊緊攥著一根粗枝用盡全力的扒拉著,不斷的安慰自己,穩住,穩住!
長孫銘完全無視某人不悅的神情,也隨手拿起一根短枝,在地上擺弄起來。
霎時,山洞內傳來了三種不同的聲音,某女深戳地麵聲;某男揮枝撥弄聲;某貓咬牙切齒聲。
片刻後,又傳來了第四種聲音……
“嗖”長孫銘隨意一拋,方才還在手中的短枝如利劍般向後飛去,直插進剛從縫隙中鑽出來的某鼠身上。
“吱吱!”某鼠掙紮著發出兩聲低喚,伸伸四肢直挺挺的躺在了那裏。
他拍拍衣袍上的灰土,把折扇插於腰間,雙手環胸悠閑自得的向後躺去,修長的雙腿因躺臥的姿勢高高翹起。
一雙深潭似的瞳眸若有似無的上下打量某女一番,朱唇輕啟淡淡說道:“你……太小……”
語罷,不在言語,躺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某女頓住手裏的動作,斜瞟一下長孫銘,努力思索著他說的那句話,“太小!”
哪裏小?樣貌?身體?還是……,她低頭朝自己的胸前瞟去,這一瞟頓時讓她怒火衝天,竟敢……嫌我是……平川!
問天笑一把抓起地上的雜草斷枝,欲讓某人嚐試一下雜草當被的感覺。
忽然,雜草下有何東西閃過,飄進某人清澈的星眸中,璀璨光芒涓涓溢出,灑向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