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劇烈的不適感是要恢複記憶了嗎?
徐一陽的汗水越來越多,在他停下動作的這片刻,薑小雨的大腦總算開始運轉,手肘撐在床上想要起身,卻被他重新按倒在床上。
“我去叫醫生。”薑小雨看見他沒有繼續侵犯他,還有那痛苦的神情,想要找借口擺脫他是真的,情不自禁的替他擔心也是真的。
愛一個人就是這麼可笑,被對方狠狠的傷害過卻依然逃不過想要守護他的衝動。
“別走……”徐一陽大汗淋漓,天知道他剛才經曆了多大的痛楚。
他伸出手緊緊的抱著薑小雨,早就融為一體的身體如火燒一般越來越熱。
被勒得快喘不過氣的薑小雨隻能像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布偶,任由他束縛。
“呼……”他輕輕的舒口氣,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緊繃的身體緩緩鬆懈下來。
“放開我……”薑小雨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不管情況發生什麼變化,他現在都依然在侵犯她。
那惱人的疼痛感在一點一點消失,“嗡嗡”的噪音也在逐漸變小,徐一陽那默然冷靜的眼神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你的記憶恢複了?”薑小雨被他再一次鬆開,隻是身體沒能逃過他的牽製。
看見他臉上輕鬆起來的變化,她想起醫生曾經那句完整的話:不能強製性把記憶灌輸給徐一陽,這樣會陰氣他的頭疼,如果非要這麼做,後果無非就是兩種,一,恢複記憶,二,永遠也無法恢複記憶,並且可能伴隨其他嚴重的病狀。
當時的徐一涼追問醫生,永遠也無法恢複記憶是什麼意思,醫生的解釋是,那段記憶被生理因素隱藏起來,而病人本身想要把這記憶重新找回,他的腦部細胞就相當於戰場上的兩個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麼他現在,究竟是哪一種情況?
薑小雨的眼淚無聲劃過臉頰兩側,眼底的悲傷和期待並存,身體上被他粗魯對待而產生的痛楚也都顧不上。
她想要知道,她所認識的那個徐一陽,回來了嗎?她一直等待那隻迷路的麋鹿,找到她了嗎?
兩個人安靜的這幾秒鍾時間,仿佛想過了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他垂下眼眸,濃密修長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緒,終於輕啟朱唇:“我以前有過女人嗎?”
“有。”薑小雨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開口,眼淚傾瀉而下。
她好像等不到他了。
“你是嗎?”徐一陽的動作變得溫柔,可是眼底的陌生讓薑小雨心裏發寒。
“怎麼樣才算?”這一刻,薑小雨嚐到心如死灰是怎樣的感覺了。
他已經不會因為過去的記憶而感到頭疼了,也不會再找到那段記憶了,所以就算和他說出以往的事,也沒關係了。
“就像這樣。”徐一陽的嘴唇探近她的耳朵,嗬出的氣體讓她感到難受。
“是。”薑小雨機械般的回答著他的話,現在說謊沒意義了。
這個答案是徐一陽意料之中的,身下的女人總算是想要說實話了,他帶著淺笑,雙手碰著她的肌膚繼續問道:“那麼,我承認過你嗎?”
為什麼要問出她最不願麵對的事?他知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有多殘忍?薑小雨抵在他胸前的雙手狠狠的攥緊了,指甲都快嵌入肉裏。
“沒有。”她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隻是感覺到她的心疼到麻木。
“嗬。”徐一陽冷笑出聲,按住她的雙肩強迫她換一個姿勢,“看來和我想的一樣。你於我而言,和言小小於我哥徐一涼而言,都是一樣的。”
她們兩個是卑劣低等的女傭,心甘情願的伺候自己的少爺而已。她們為名也好,為利也罷,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
“恩,一樣的。”薑小雨啞然失笑,嘴巴咧開向上揚起,隻有眼淚從未停止過。
她曾經幻想過徐一陽是喜歡他的,VIJ就是唯愛薑的意思,他那樣溫柔的輕吻和擁抱的對待她,還有他火熱的身體和她化為一體,她一直都在等著他對她說出那句話。
不管他現在有沒有恢複記憶,至少,那殘忍的真相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她不過就是他的玩物,他發泄的工具罷了,和別的女傭沒什麼不同。
這些話,都是從他的嘴裏,親自說出來的啊!她還天真的等什麼呢?
哀莫大於心死,她閉上眼睛,伴隨著最後一滴眼淚劃過,她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努力的配合著他。
就算他不趕她走,她也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裏,就當做最後的狂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