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明嘿嘿一笑道:“我怎麼忘記你呢,你子來了隆南也不聯係我,應該你忘了我才對呢!”
沈桐笑著道:“怎麼樣?劉鎮長,啥時候讓我吃你的喜糖啊,我可等候著呢!”
“不急,不急!”劉思明幸福地道:“慧曼才剛剛大學畢業上了班,過幾年再結婚也不遲。”閑扯完,劉思明緊接著道:“沈桐,我是要問你,你多會去馬鎮長家呀?”
“去馬鎮長家幹嘛啊?”沈桐還沒睡醒,疑惑地道。
“啥?你都不知道?”劉思明聽沈桐還不知道原石河鎮鎮長馬國濤家生變故,便驚奇地道。
“真不知道啊,生什麼事情了?”沈桐急切地道。
劉思明隻好道:“你這秘書怎麼當的,消息還沒有我靈通,和你啊,馬鎮長他老婆昨下午去世了。”
“啊?”沈桐震驚萬分。前一陣子陪吳江凱去省城醫院看望副省長邱誌國時,還碰到馬國濤,怎麼沒就沒了。
“是的,他老婆癌症晚期,昨撒手人寰了。”劉思明道:“沈桐,甭管以前馬鎮長做了些什麼,但對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出麵的好,畢竟我們也是他曾經的部下,對吧?你今上午趕緊過去幫忙,隨後這邊抽開身子,我也就趕過去。”
“好,我一會吃過飯就過去!”沈桐堅定地道。其實沈桐與馬國濤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反過來,沈桐還得感激他,要不是馬國濤搞了個招商引資,或許自己現在還在石河鎮待著呢。
這麼重要的消息自己居然不知道,反而遠在隆南市的劉思明比沈桐早先一步知道,沈桐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管怎麼,自己是吳江凱的秘書,下麵生了什麼事情,至少也應該有人通報一聲吧。
沈桐顧不上想這些,趕緊給吳江凱彙報。沒想到吳江凱已經提前知道了,他道:“張主任已經告訴我了,我已經交代他以縣委的名義過去慰問一下,你也去看看吧,畢竟他原先是你的領導。”
這麼,張立偉要比自己早先知道此消息,而且提前在吳江凱邀了功,倒是自己一直被蒙到鼓裏,很明顯,張立偉並不想讓自己知道。盡管是一件事,但二人之間的矛盾漸漸凸顯出來,張立偉已經開始不信任他。
沈桐匆匆吃過早飯,就往馬國濤家趕去。到了馬國濤家,門口已經懸掛了白色的燈籠,屋裏此起彼伏的哭喊聲讓人心碎。盡管不是自己的親人,但沈桐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他懷著一顆萬分肅穆的心走了進去。
院子裏並沒有多少人,隻有馬國濤的親戚在幫忙張羅著搭靈棚,沈桐現甚至沒有一個石河鎮的人,這讓他充分感受到人走茶涼的意味。
馬國濤隻不過是被停職,並沒有被免職,還享受著正科級待遇,不定那就重返領導崗位。不管怎麼,馬國濤在石河鎮待了將近十年,就算他在十惡不赦,作惡多端,但是今這個場合,石河鎮的人也該放下恩怨,露露麵吧。然而,事與願違。
“沈桐,你來了啊,快屋裏坐!”馬國濤剛從屋裏走出來就看到沈桐杵在大門口,愣怔了一下,又快步走上前去迎接這位相處僅僅幾個月的下屬。
馬國濤簡直變了個人,眼窩深深地凹陷下去,臉上沒有任何光澤,身子也瘦了一圈,整個人顯得那樣憔悴。震驚之餘,沈桐抓住馬國濤的手,動情地道:“馬鎮長,我聽到這事後感到萬分悲痛,並在第一時間彙報給了吳書記,吳書記交代,需要縣委做什麼,您盡管開口。他在市裏開會,隨後就趕過來,不管怎麼,節哀吧!”
馬國濤撥拉鼓似的點點頭,精神恍惚地道:“謝謝,謝謝,你來能我就高興,快屋裏坐。”
沈桐急忙道:“馬鎮長,需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我,我是來幫你辦事的。”
“不用,什麼都不用做,有自家親戚了,你進屋坐吧。”馬國濤極力推辭道。
這時,搭靈棚的正好缺人手,沈桐二話不擼起袖子就上去幫忙,馬國濤看在眼裏,心裏五味雜陳。
不一會兒,張立偉也趕了過來,看到沈桐在院子裏先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拉著馬國濤的手道:“馬鎮長,遇到這種事兄弟我心裏也不好受,節哀吧。知道這件事後,我第一時間報告給了吳書記,吳書記特意交代,縣委這邊要全力以赴把這事辦好。”
得!張立偉和沈桐的話竟然如此相似,不過馬國濤顧不上分析從中的原因,依然感激縣委沒有忘記他,一而再,再而三感謝吳書記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