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劉長樂打來電話,沈桐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萬局長,查到了,房間內的座機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打給傳呼台的,時間在淩晨點15分,按照隆南市與東泉縣的距離來看,應該是在出以前打的。我們調取了傳呼台的記錄,呼機的機主叫周三金,呼叫內容隻有四個字‘一切照常’。可以肯定,此女子與這個案件有重大嫌疑。”
“好,按照這條線索繼續追查,如果找不到那女子,就從那個叫周三金的入手。”萬強掛掉電話,頗為興奮,畢竟是他上任以來第一次破案,要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縣委縣政府那邊都能邀得頭功,公安局長的位子也就坐穩了。
向傑沒有心思上班,憂心忡忡地回到家中,看著打著繃帶懶洋洋地躺在沙上的兒子向鵬飛,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走過去訓斥道:“你你這麼大的人了,就不能讓我少操點心?成不學好,就和社會上的混混鬼混在一起,我看你遲早要吃大虧。”
一旁的妻子趙麗雲不樂意了,翻了個白眼道:“我你這麼了?吃槍藥了?放的班不上,回來就沒頭沒尾地訓斥兒子,你就不關心下他為什麼受傷?別在外麵受了氣,就回家撒野,我告訴你,我才不管你是縣長什麼的,要不是我爸幫襯你,你能有今嗎?要不是我當初瞎了眼找了你,你能有今……”
“得得得,別扯那些沒用的!”向傑鬧成羞怒地打斷道:“隻要一吵架,你就要翻出那些陳年爛穀子,有意思嗎?多大的人了,你爸都死了快五年了,這些,煩不煩啊。”
趙麗雲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向傑道:“好,好,你現在是縣長了,看不起我們家了,你記不記得你當初是如何低三下四地求著我爸要官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死乞白賴地求我嫁給你,要不是我爸幹涉,我能看上你?家裏窮得就剩一間毛瓦房,出來都不怕丟人。”完,趙麗雲嚎啕大哭起來,而躺在那裏的向鵬飛則眼神專注著電視,絲毫沒有被倆人的吵架影響。
“好了,好了,怎麼著著又哭起來了?”向傑主動讓步,安慰起妻子來。可趙麗雲沒有妥協,聲音比剛才還大了一倍。向傑無奈地搖了搖頭,背起手往樓上走去,臨走時,向傑丟下一句話:“你就慣吧,你兒子遲早會毀在你手裏。”
向鵬飛從就沒有受過任何委屈,基本上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過得衣食無憂,和同齡的孩子相比,不知強上多少倍。尤其是母親趙麗雲把他當作心頭肉,更是護愛有加,容不得向鵬飛受半點委屈。上學時,他的玩具比同齡的孩子多得多;上中學時,基本上就是車接車送,在同學老師麵前無比優越;上大學時,母親不忍心兒子去遠門,請了長年假,到兒子大學附近租了房子,一心一意照顧兒子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