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社,隻見劉思明精神頹廢地坐在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過往的行人。當他看到沈桐他們從車子上走下來的瞬間,反而沒有激動,表情依然如故。
劉思明看到沈桐他們髒兮兮地一身,就知道他們遭受了苦難,他什麼話都沒,嘴裏念念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許夏看到沈桐他們居住的環境,什麼都要給他們更換住的地方。幾經堅持下,沈桐看到許夏生氣的表情,也就默許她的提議。
收拾好東西,十幾分鍾後,許夏帶著他們來到了隆中市檔次較高的“福樂居”酒店。福樂居酒店位於隆中市的開元區,這裏是最為繁華的地段,一般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才能夠來這裏消費。張一生和李茂山看到這富麗堂皇的酒店,昨晚上的不愉快也一掃而光,興奮地像個孩子,不停地來回看,不時摸著摸那。
許夏明顯經常出入這裏,隻見她抬頭挺胸,氣宇軒昂地走在前麵,服務員向她問好時,她微微一點頭,繼續前行。沈桐他們覺得自己的裝束明顯與這裏格格不入,一群人到真像“盲流”似的,一連串跟到許夏後麵,就連服務員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走到前台,許夏優雅地從包裏掏出一張貴賓卡,遞給服務員,底氣十足地道:“給這幾位先生姐一人開一間豪華間。”服務員看到本酒店最高規格的貴賓卡,不敢怠慢,急忙打電話叫來了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年紀不大,一身筆直的西裝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頭,一根一根均勻地並攏著,幹淨清爽。顯然這位大堂經理與許夏很熟,老遠地就揚手打招呼。
沈桐他們被安排到十二層貴賓樓,大紅色的牡丹圖案地毯,走在上麵十分舒適。櫥窗裏栩栩如生的工藝品,在射燈的照耀下,格外肅穆。進了房間,沈桐一下子驚呆了,足有一百多平的房間裏,高檔的皮質沙凸顯尊貴,奢華的法式水晶燈晶瑩剔透,客廳中央鋪設色彩斑斕的波斯地毯,仿教堂式的琉璃瓦落地窗,米色的窗簾在夕陽的熏風中安靜地獨舞,讓人心馳向往。
沈桐看到如此奢華的酒店,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了,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許夏。許夏知道沈桐在想什麼,她不想傷了他的自尊心,便很隨意地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還不允許奢侈一回?放心吧,在這裏你們放心消費,都由我男友埋單。”完,許夏略顯尷尬。
沈桐倒也無所謂,麵帶苦楚地道:“太浪費了,我估計這一晚應該是我一個月的工資。”
許夏看到沈桐一身打扮,撲哧地笑了出來。便岔開沈桐的話題道:“你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帶你買兩件衣服。”其實在這裏住一晚沈桐兩個月的工資都擋不住。
沈桐低頭看了一眼,羞愧難當。昨夜裏與五六十號人擠在不足平的房間裏住了一晚,想幹淨都不可能。許夏突然看到沈桐的右手有傷痕,便心疼地拿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他們打你了?”
沈桐急忙把手抽了回來,閃爍其詞地道:“沒事,不心碰了一下。那我先去洗澡,一會我請你吃飯。”
許夏舒服地躺倒沙上,看著沈桐遠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漣漪。自從上次與沈桐生關係後,一種莫名的快感湧上心頭,這種感覺是她現在男友所不能給的。
正準備推門時,手機鈴聲響起了。
許夏仔細一聽,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她仔細一尋找聲音的來源,現從沈桐脫下的衣服那裏傳來的。她急忙假裝走到客廳裏,大聲叫道:“沈桐,你的電話響了。”
沈桐聽到後,急忙扯了一塊浴巾匆匆係上便跑到外麵去接電話。電話是藍月打過來的,沈桐看了一眼許夏,便躲到窗戶跟前去接電話了。
藍月徹夜未眠,白才眯了一會。她幾乎一沒有吃飯,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裝著沈桐。就連她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麼會對一個自己還不是很了解的人如此上心,難道這真的就是緣分嗎?藍羽秋看著女兒如此折磨自己,心裏十分淒涼,女兒簡直與自己如出一轍,她似乎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感歎地想道:“又是一個癡情種。”
藍月在電話撥通的一瞬間,整個身體都一下子癱了下來,擔心了一晚上電話終於通了。當她聽到沈桐的聲音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沈桐低聲地安慰著,被沒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她,而是自己的手機沒電了,剛剛充滿。
許夏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那頭有女孩子哭泣,心中一陣莫名的醋意湧上心頭。但仔細一想,自己既然已經找了男朋友,為什麼不讓沈桐找女朋友。可是,我怎麼允許其他女人與我分享我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