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招沒用,沈桐突然想到了許夏,便又叫道:“我是許亭淵市長的親戚,我要和許市長通電話。”
“哈哈哈……你他媽的還把許市長抬出來,告訴你吧,你就是把省委書記抬出來也沒用,在這裏我就是老大,誰也沒用。乖乖地給老子滾回去睡覺,你要是再心煩,惹惱了老子,你看我不打死你。”那警察氣勢洶洶地道。
沈桐此時心慌意亂,滿腦子想著如何能與外麵取得聯係,可這鐵桶似的房間,除了蒼蠅能飛進來,根本不可能出去。於是他又跑到那位中年男子旁邊,顫抖著問道:“大哥,必須明才能有辦法嗎?現在不行嗎?”
那中年男子睡著正香,被沈桐這麼一攪和,剛才的美夢都打斷了。便不懷好氣地道:“有什麼事情明再,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真心煩。”
沈桐有些絕望,呆坐在那裏,與張一生剛進來時的表情一模一樣。腦子裏一遍又一遍想著各種可能,他使勁用拳頭捶了一下牆壁,頓時鮮血直流,但沈桐卻絲毫感覺不到痛。這是沈桐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人身自由被無情地剝奪。
那中年男子看到沈桐如此自暴自棄,便歎了口氣爬起來道:“你是逃不去的,你看到了嗎?窗戶上有拇指粗的鐵棍,是沒有人可以逾越的。再,後麵據都是玻璃渣、鐵絲網,甚至還有警犬,我以前聽有人跑過,但是隻要你一跑,是絕對會被打得半死的或者是死掉的。在這樣一個地方消失,是沒有人知道的。因為,陪我們進來的隻是一張寫著姓名和住址的紙條。明將是怎麼呢,我們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收容不是犯法”,“收容”是“收留救濟”,沈桐仰頭看著窗戶斑斕的月光,一遍一遍地默念著。可眼前的場景甚至不如犯人,誰願意被這樣“收留救濟”,誰願意被強製遣送回家,眼前的一幕活脫脫像古時的地牢,沈桐甚至想到明朝一代忠臣楊繼盛在昏暗的燈光下用碗刮著腐爛的**,如今,人民民主專政的“優越性”正在被某些勢力濫用,用做壓迫無辜人民的工具。想著想著,沈桐終於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這一夜,劉思明瘋似地尋找著沈桐他們,這一夜,藍月一晚上守在電話跟前,直到亮。
第二早上,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和大門開啟的聲音把沈桐從夢中醒來。隻見一個貌似領導模樣的人站在門口捂著鼻子往裏麵看了一眼,然後對旁邊的警察道:“全部帶到院內集合。”完揚長而去。
經過一夜的磨礪,張一生已經被摧殘的沒有一絲光彩,眼神呆滯,神奇恍惚,就連沈桐叫他,他都沒有理睬。
沈桐急著想走出去,快點能把訊息傳出去,他打起精神跟在人群後麵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