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仔細端詳著沈桐,幾年沒見,變得更加成熟了。精幹的短,棱角分明的五官從側麵看甚是迷人,皮膚雖然黑了點,但更顯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許夏突然好想抱一下他,但礙於場合不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桐,那你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等了你好久。”許夏有些責怪地問道。
沈桐不好意思地道:“那時間太緊,且公務纏身,第二一早就返了回來,所以沒有聯係你,不好意思。”
許夏突然覺得沈桐與她話有些拘謹生分,便拿起拳頭捶了沈桐一下,嘟著嘴道:“沈桐,我現在先忙工作,一會再聊,等我啊。”
剛要進門,許夏又返了出來,神情有些凝重,道:“這次可能對你們趙書記有所不利啊,我不能多,再我就違反紀律了,你自己也要心點。”
沈桐與許夏的一舉一動,讓一旁的周德田看在眼裏,心裏十分驚訝。“這子居然與省裏的領導如此親密,看來這人不簡單。”但反過來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心道:“沈桐既然有這層關係,怎麼被分配到這種地方來呢?”
一上午時間,調查組通過聽取彙報、實地調研等形式基本上對這場火災有了直觀的了解。中午時分,縣委書記吳江凱驅車趕到石河鎮,並親自接調查組成員返回了縣城。
其實吳江凱完全可以不用陪同,更不用親自來接,但吳江凱也側麵聽到許亭淵可能要到隆南市任職。通過了解,知道調查組成員裏居然有許亭淵的女兒,那可就不能怠慢了。倒不是要拍馬屁之類的,而是一種政治覺悟,也是一種政治投資。萬一許亭淵的女兒回去後詢問他的情況,不一定要好,至少不能讓她壞吧。
當然,許夏在走的時候把沈桐也一同叫走了,讓石河鎮的全體幹部震驚之餘又有絲許羨慕。在一個邊遠鄉鎮,如果能得到省裏或者市裏領導的垂憐,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大家都有一種共識,沈桐很快就要調離這個鬼地方了。車子拂塵而去,留下的是無盡的懸念。
一行人來到了縣城最好的賓館——東泉酒店。省裏帶隊的領導不過是省紀檢委監察一室處長紀伏榮,常年在外奔波,但像東泉如此高規格的接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縣裏在家的領導基本上都到齊了,排成兩行,列隊歡迎,讓這位處長也享受了一把當領導的癮。殊不知,這場麵準確地瞄準了一個人,那就是許夏。
寒暄片刻,步入正廳。縣委書記吳江凱注意到許夏旁邊站著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輕人,看似麵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
而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張立偉和謝亮一眼就認出了沈桐。他們與石河鎮的幹部有著同樣的表情,心裏十分疑惑,這個沈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盤上這層關係,不得不另眼相看。
沈桐此刻緊張的雙腿打顫,腦門上也滲出了汗水,不時地用袖口擦著汗。
而許夏已經習慣了這種官場的迎來送往,無視他人怪異的眼神,毫無矯作姿態挺著胸脯邁進了大廳,不時地望一眼沈桐,給他打氣。
到了一個包間入口,沈桐什麼也不願意進去,但許夏緊緊地攥住他的手,硬是把他拖了進去。與許夏一同來的領導也對許夏怪異的舉動甚為好奇,但他們知道許夏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不是眼前的這個。難道這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可無論從氣質還是其他方麵都沒有她現在的男朋友相提並論,官場之人知道那些話該問那些不該問,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