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陽和大多數人一樣在高考的大軍中廢寢忘食，渾汗如雨。2002年4月4號，雖然明天就是農曆清明節，但對於qy縣千陽中學高三的學生們來說沒什麼兩樣。室外溫度可能不到十度，可高三五班的教室內卻異樣的沉悶、焦躁。
政治課老師老陳五十八了，雖然他在講台上講的鏗鏘有力，口若懸河，可在楊小陽和班上五十二位學生看來，老板就像課本裏的一樣枯燥乏味……
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鈴響起，楊小陽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走在千中路上，楊小陽想者家裏的寶貝，自己家爸爸楊華和媽媽譙萍收入不錯，楊華在縣林業局當小職員，譙萍以前在縣裏小學當老師，自己十四歲那年，一不小心又自己添了個妹妹。父親想不要，可母親非要生，說“姓楊的，你和小楊就沒一天讓我過得好，我要生個小的和他（她）過。”可盼著盼著，醫院的醫生告訴她是一個丫頭，當時楊華每天都急忙回家裏來照顧母親。
楊小陽十五歲，隨著小丫頭降生，就成了沒爹沒媽的人，一家人圍者新成員轉。母親再也沒有去學校，每天都抱著小名寶寶的女兒格鄰居們家長裏短，其實就是在炫耀。
騎過東大街、到達什坊街，路上和王倫傑談論電視《橘子紅了》和《孝莊秘史》裏周訊和寧靖誰長的漂流。
“小陽，你看寧靖那身材前凸後翹的，那豐姿卓越，周訊小身板能嗎？我爸說找媳婦就找那樣的”王倫傑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小心點，這麼窄、這麼黑的巷子裏雙手騎穩點。”楊小陽打趣道。
“怎麼可能，走了這麼多年，閉著眼睛走路，都能走回家裏。”“你能，快到了，那明天再聊。”楊小陽麵對王倫傑雙手騎自行車向前說話。
“陽哥，小心……”
“啊！……”楊小陽聽到小心忙把頭轉向前麵，隻看到一束光飛速奔向自己，最後也隻能啊……
楊小陽感到時空像是被凍結一樣，感覺不到任何事物，自己在哪裏，在幹什麼。突然一切又像打開的電視，有了光，又有聲音，楊小陽告訴自己活著真好。
“哥哥”“小陽”“陽陽”各種各樣的聲音再次彙入耳中，睜開眼，一掌小臉就在眼前，掛滿大小一樣的珍珠，小丫頭紮兩羊角辮，紅撲撲的臉蛋。
“阿！……”有如武俠小說中高手長嘯，但此時此刻卻又清脆悅耳。“寶寶，好寶寶，我沒事”楊小陽想把像八爪魚一樣死死抱住自己的小丫頭推開，又不想推開。環顧四周，父母，王傑倫和他一樣身寬體胖的婦女，街坊四鄰的人都圍著。
“楊娃子，好像沒事。”
“是好了。”
“還是要去醫院看看，萬一是內傷，咋辦阿？”
“王家胖娃子不是喊的老大聲了，還以為出啥事了”。街坊四鄰的人，見人醒了又開始了中國老百姓日常生活——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