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問她的工作,因為確定自己能夠養活她,他也不需要她去工作。
十二月轉眼就到了,這個傍晚,林軒下班之後,如舊買了飯到雲淺淺這裏來吃,和他一起吃完晚飯,雲淺淺照舊去酒店唱歌。也許是她真的唱的好,也許是主管對她不錯,所以給了她很多機會。
得知今晚在酒店裏設宴的是楊家之後,雲淺淺愣住了,然後給自己化了一個很濃的妝。
楊家,即楊裕程家,當初她老爸很想將她嫁給楊裕程來著,不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想必他也已經將她給遺忘了。這樣想著的雲淺淺,壓下了心中的緊張。
今晚她不過需要唱三首歌而已。
宴會差不多結束時,才輪到她上場,卻沒想到在轉角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她聽到對方這麼說,而這個聲音對雲淺淺來說是極其熟悉的,明影,她的朋友!
她好像要去洗手間,說完道歉的話就要走,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又忽然站住了,回頭看著雲淺淺,眸中若有所思,“你看起來好像……”
雲淺淺沒等她說完就走了。隻要自己假裝不認識她,她就會放下心中的懷疑吧,畢竟天底下有兩個相像的人,不是沒可能的事兒。
明影果然沒有追上來,隻是看著雲淺淺離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等她從洗手間回到楊裕程身邊的時候,發現端著酒杯的楊裕程的目光落在舞台上唱歌的那個女孩身上。
“小影,你覺不覺得舞台上的那個女孩和……和淺淺很像?”
“是很像。”明影說道:“不過,她不是淺淺,淺淺不會到酒店來唱歌的,她那麼有才,就算不在都市報上班了,也不會‘淪落’到酒店唱歌的。”頓了頓,她續道:“剛剛在走廊上我碰到她了,和她確認了一下,她真的不是淺淺。”
楊裕程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可還是看著舞台上的那個人,真的,很像很像啊。如果不是明影說已經確定她不是雲淺淺了,他估計是要忍不住親自去問她的。既然不是,那便算了吧。
三首歌唱完,雲淺淺保持著鎮定的狀態離開了舞台,確定沒人看到她時,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剛才楊裕程目光灼灼看著她時,說她感覺不到、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她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水。
到了第二天,就是她在這個酒店駐唱一個月之期了。
晚上她如期而至,卻沒想到並不順利,有個喝醉了的男人見她抬起頭時,被她的容顏驚豔到了,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就要將雲淺淺抱住,雲淺淺哪裏肯依他?當下就躲開了。
男人以為她是和自己躲貓貓,搓著雙手,嘿嘿笑地朝她撲去,下邊全是看笑話的人,大概是這個男人位高權重,故而他們都沒有出手阻止,亦或是在他們看來,小小的酒店駐唱,不過是娛樂他人的工具罷了,並沒有任何高貴之處,褻玩她算是看得起她了。
男人年過四十了,有著啤酒肚,禿頂,滿臉肥肉,還沒靠近雲淺淺,她就已經覺得惡心至極。自己已經躲開了,他還跑上來,這讓雲淺淺微微有些惱火,當下就收拾吉他,轉身就往舞台下走。
奶奶了個腿,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事實上,她真的躲不起,還沒有走下舞台,就見兩名保鏢攔在了舞台之下,意思很明顯,他們的老大還沒有讓她走,她就不能走。
雲淺淺毫不客氣地說:“我隻是唱歌而已,不賣身,你們搞錯了!”
“沒關係,這樣也好,幹淨。”身後的男人笑嘻嘻地走過來,惡心的話語響在她的耳邊。“今晚開始,你就將身體賣給我得了,我保證會好好疼愛你的。”
雲淺淺回頭,目光清冷地看著他,“你若是膽敢對我怎樣,我會告你的!”沒法了,她隻能將法律搬出來。可她心裏還是打鼓的,如眼前這個男人,怕是根本不會理會這些。越是有錢的地方,越是肮髒,有時候出錢就能解決很多事情。
果然,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下邊的人也跟著笑了,好像雲淺淺說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
“小姑娘,我等著你去告我哦。”他張開雙臂,打算將雲淺淺抱個滿懷,雲淺淺也不躲,隻是在他抱上來的時候,抬起腳毫不客氣地踢向他的下三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男人哀嚎一聲,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在地上打滾,看起來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