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近。”
何滿於說完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離你近。
“醫學界的一枚新星,你是何其的弟弟?”
安易問。
“是的。”
“因為你哥哥才進安氏醫院的?”
“當然不是。”何滿於說:“安氏醫院雖然是近幾年才成立的,但是裏麵的醫學設備精良,醫生也都是醫學屆有名的醫生,待遇優厚,重要的是,安氏醫院成立以來,口碑一直不錯。”其實重要的是,它是你的企業,隻要在裏麵工作接觸你的機會就多,就像現在一樣。
兩個人就是這樣東扯西扯的閑聊著,到了中午就一起回去吃飯,吃完飯安易要去後院的楓林裏坐著。何滿於將人推到楓林中,一片葉子放在安易手心。何滿於坐在安易麵前,肆意的盯著安易看。兩人沉默著,誰都不說話。安易看起來很享受這一份寧靜,何滿於也很享受這份寧靜。
能近距離的盯著他看,真好!
再美好的時光也不會定格。日子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天,何滿於對於每天都呆在安易身邊表示很滿意。有時候何滿於有一種問安易還愛不愛自己的衝動,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說離開幾天,就一走沒有再回來。三年了,自己守在原地三年了,他都沒有回來找過自己。說不定他都不記得自己了。何滿於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後天就拆紗布了,安易會不會認出自己?何滿於突然覺得很不安。但是安易和唐晨風既然都公開了情人關係了,認出自己又怎樣?可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明天,離開吧。離開他,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回美國吧,回我們的小屋,我答應過在哪等你的,這次回去,不會亂跑出來了,一定會乖乖守在那裏。等你!
“何醫生,麻煩你我想睡午覺了。”安易
說
“啊,沒事。”何滿於一愣,將人推到衛生間門口。有想起有什麼不對,將人推往床的方向。
安易雖然看不見,但是分辨能力特別好,他從何滿於的方向立即猜到了何滿於剛才的第一反映。睡覺前一定要洗澡的習慣,好像沒又多少人知道吧?這段時間為了不麻煩,他也一直沒有和照顧自己的人提。
“我想洗澡再睡。”安易說。
“哦哦。”何滿於又將人推入衛生間。衛生間很大,有一個很大的浴缸。衛生間得布置也是他所喜歡的風格,讓他難過的是,裏麵有一些東西,竟然是雙份的。
“又在想什麼?”安易感覺到何滿於的不專心,這個人,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可以發呆。
“驚歎一下少爺原來是有伴侶的人啊!”
何滿於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開玩笑到。
“是嗎。”安易的話像是疑問,又像是相信了何滿於的回答。
何滿於知道安易有輕微的潔癖,在征得安易的同意後。他放好水,將人扒個精光小心翼翼放到水裏,受傷的腿架在浴缸邊上,春光大泄。何滿於突然想捂住鼻子離開這裏。
“怎麼了?”洗著洗著,安易就發現某人的鹹豬手在自己背上停留已久。
“啊!”何滿於心裏猛的一跳,才發下自己的手無意識的停留著在了安易背部那道猙獰的刀疤上很久了。刀疤有十厘米長,仿佛在述說著身體的主人曾經經曆過一場生與死的廝殺。
“很可怕嗎?”安易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
“恩。”滿滿的心疼,何滿於努力讓自己悲傷的情緒不外溢。是啊!很可怕!何滿於一直很慶幸安易這一刀沒有傷到動脈和內髒,不然就是自己在現場將他救起,他也會沒命了。沒有回答,何滿於繼續給安易擦背。從一個少爺的位置到一個主人的位置,何滿於不知道他是把生命放在生死線上多少年才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
洗完澡,安易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何滿於就在自己身邊。
怎麼感覺這兩天,何滿於比較黏自己呢?
“少爺我推你去花園走走。”
“好。”
被推出了房間,陽光立刻撒落在倆人身上。安易嘴角微微上揚,今天因該簽合同了吧。借這個機會,因該給自己放個假了。何滿於推著安易在後花園閑逛。安易能感覺到,何滿於推得很小心,讓避震良好的輪椅在鵝卵石路上更是有一種如履平地的感覺。耳邊傳來細細的灑水聲,安易知道是上官妮又在澆花了,明明身體不是很好有時間還是會來便開玩笑到:“妮姐,你太寵它們了。”
何滿於在下一個花圃轉角看到了安易口中的“妮姐”便停下來了。
“你們都不讓我寵了,我隻好寵它們了。”上官妮轉頭,笑嘻嘻的回了安易一句,目光轉向何滿於,“小夥子你好。”
“妮姐您好。”雖然不知道安易為什麼叫一個年上四十的婦人為姐,但跟著叫總沒錯吧。
“好好好。”上官妮點點頭,“你是小何的弟弟吧。”
何滿於知道她說的小何正是自己的哥哥何清,不過……他微微一笑,“不是,我叫何滿於。”
“哦。”上官妮了然。“和小何長得很像呢,不過你怎麼這麼瘦呢……”
上官妮的母愛又開始泛濫了。
何滿於對上官妮的嗲嗲不休不但不反感,反而覺得有一股暖流融入心底。除了哥哥和嫂子還沒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
“好了妮姐。”安易微笑打斷上官妮的話。
“人家還沒說話,你倒是煩了。”
“就是,我媽的嘮叨是平常人千金買不到,你還敢嫌棄。”一個富有磁性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何滿於側過身行禮時愣住了。來人竟然是當紅明星——唐晨風。而且,他叫上官妮媽媽。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樣,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