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個熱心的司機。
葉天宇抿了抿唇,沉聲道:“我妹妹困了,睡著了。”
司機沒再說話,出租車到了江洲大廈,葉天宇剛要開門,一眼看到大廈附近有熟悉的麵孔一閃而過,他立刻警覺的關上門,沉聲吩咐司機:“師傅,麻煩繞過去到後門去。”
司機覺得這小子有些神神秘秘的,不過他沒多說,開車繞到後麵,剛要停車就聽葉天宇咬著牙道:“不要停車,直接走,去北城市場那邊。”
司機這回確信這兩個孩子像是在躲什麼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掛檔開車。車已經彙入街道上的車流時,大廈門前一個男子望著這邊喃喃道:“我怎麼感覺剛才那個人這麼像他呢?”
另一人點了支煙,眯縫著眼睛道:“可能是看錯了,這小子應該沒見過咱們,不可能認出咱們來。”
葉天宇坐在車上,臉色陰沉的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黑夜,他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這幫狗腿子!”
“師傅,去市場後門那邊。”他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裏熟睡的小丫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就惹了這麼一個麻煩?他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如今又多了一個。
這孩子倒是勇敢,而且,這腿腳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覷,看張金當時那慘樣就知道了。葉天宇嘴角掠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也許,下一次可以照著王寶鋼的那個部位來一腳,讓他敢跟他搶花花。
想到花花,他的心抽痛一下,他剛感受到的溫暖,就這麼遠離了他,該死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錢。
錢?嗬嗬嗬,他自嘲的笑了,她跟他在一起時,不喜歡他給她錢花,說那樣褻瀆了二人之間純潔的感情。屁的感情,不過是因為籌碼不多,他手裏雖然有一部分錢,但他不想動,這是爺爺給他留下的,他不想去那個家,也不想動那個家裏的一分錢。
他的眼裏充滿了不甘,充滿了憤怒和茫然,那是一種被心愛的人背叛後的恥辱。
他胡亂的胡嚕了一把臉,暫時把那個女人壓在心底,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找個地方先躲一躲。
估計坐著出租車這一個來回,他手裏那十塊錢就要離開他,奔赴司機的口袋了。他遲疑了一下,伸手打開林想的小挎包,從裏麵摸出了三十多塊錢。
“丫頭,這錢算我借你的,以後給你。”他嘀咕著,把錢裝進自己的腰包。
車停在北城市場的後門,葉天宇交了錢,手裏就隻剩下從林想包裏掏出的三十六塊錢,他先下來,然後小心的扶著林想倚坐在門邊,背起她,朝不遠處的一個小旅店走去。
這旅店的老板是他以前認識的一個混社會的小青年,他隻聽說他在這開了一家旅店,還是頭一次上這邊來。
金鑫正坐在小旅店晃著雙腿看電視。這是一間八十多平米民居改裝成的小旅店,裏麵隻有擠得滿滿的八張單人床,每張床位十元一晚,現在生意不錯,每天都能有幾十塊錢的入帳。
至於他自己,就住在門口的一張單人床上,自從將父母留下的房子改成了旅店後,他就告別了過去在社會上廝混的日子,一心一意的賺起錢。
門砰的一聲被大力踹開,金鑫騰的站起來,喝道:“誰?”誰特麼敢踹他的門,他雖然不再出去混,可過去積攢下的人脈也不是不容小覷的。
“金子,是我,有房間嗎?”葉天宇背著林想進來了,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愣著幹什麼?有沒有房?”
“有有有,天宇,你怎麼來了?這背的是誰?怎麼了?”金鑫說著忙把人讓到廚房那,有些歉意的道:“那幾個床位都賣出去了,隻剩下這屋了。”
葉天宇看了眼,也不挑惕,大步走進去把林想輕輕的放下,然後拿了被子給她搭在身上,才回頭對他說道:“幫我照顧她一會,我出去辦點事。”
金鑫愣愣的點頭,看著葉天宇大步的走出去。他呆了半晌,才往床上躺著熟睡的小姑娘瞅去,不過十一二歲的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可臉過於煞白,有種不健康的白。
沒聽說過這小子有妹妹呀?他心裏暗自琢磨著,輕輕的出了房間,把門掩上,心思卻再也回不到眼前的電視上。
ps:感謝大家的支持,多謝!從昨天開始,我們這裏大雪夾雜著大風,好多居民區都已停電、停水、停氣,中小學生全部放假,我準備把今明兩天的文都訂時發布,免得什麼時候我們這片也被大風刮的停電。就是剛才,我居住的小區內有兩個單元上麵的鐵皮刮了下來,嚇人啊!每次刮大風我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不知道哪的鐵風房蓋或是牌匾刮下來砸著人。唉,這該死的大風天。看在大風天的份上,請親們多支持,給張推薦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