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白桑開始恍惚起來,感覺很不真實。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從一大早上顧少臣母親找上她開始,她就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剛才又答應和顧少臣結婚,她甚至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前麵傳來一陣皮鞋踩在光滑地板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匆忙,然而白桑尚不在狀態,沒有看路。
“砰”的一下,和對麵走過來的人撞上了。
驚呼一聲,她往後踉蹌了兩步,捂著泛酸的鼻子,眼眶都被刺激的湧現出了濕意。
“你有沒有事?”
白桑抬頭,見是劉錦明,他手上還拿著一疊文件。
“我沒事。”白桑鬆開了鼻子,鼻尖通紅一片。
“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在狀態?”劉錦明試探著問道:“是總裁母親說什麼了嗎?”
白桑不由得想到了剛跟顧少臣達成的“交易”,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在,她忙搖搖頭:“沒什麼,隻是在想事情。”
聞言,劉錦明也沒再追問,隻是眼睛裏閃爍著暗光。
“我還要去總裁辦公室彙報工作,就先過去了。”
和劉錦明分別後,白桑回到了辦公室。
她拿出一份文件來看了好一會兒都不在狀態,最終一邊歎氣一邊趴在了桌子上,滿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剛才在顧少臣辦公室裏發生的一切。
隨即,她開始仔細回憶剛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
然而她悲催的發現,之前太緊張了,此時此刻根本回憶不起來什麼,隻知道她確實答應了。
白桑皺著一張苦瓜臉,歎了好一會兒,不停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
又過了幾分鍾,她還是沒有將自己從紛亂的思緒中拯救出來。
最終,她哀嚎了一聲,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吼道:“不管了!反正早就是他的人了!”
話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這句話是多麼有歧義。
白桑忍不住看了看關著的辦公室門,一邊慶幸還好沒人聽到。
殊不知,劉錦明正從顧少臣那裏回來,路過她辦公室就正好聽見這一句話,嚇得虎軀一震,臉上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原來……果然……真的是一早就有“奸情”了。
看來好事將近了,難怪剛才一直覺得總裁臉上的表情好蕩漾……
下了班一回到別墅,顧少臣就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協議書給白桑。
其實也就兩張a4紙,除了之前他們口頭上約定的幾個事項,還添了一些。
白桑指著其中一條,眼皮抽搐著,問道:“公共場合乙方要稱呼甲方為‘老公‘,這是什麼鬼!?”
顧少臣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在外麵要以夫妻身份示人,你當然得叫我‘老公’。”
白桑狠狠惡寒了一把,搖頭拒絕:“用得著嗎?我不喊!”
聞言,見她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顧少臣滿腔熱情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涼颼颼的。
他眯著狹長的眸子,就這樣看著白桑,眼睛裏已然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
白桑被他盯的心裏發毛,卻還是不肯鬆口,隻是說道:“要我叫你‘老公’那是不可能的,我叫不出口。”
顧少臣黑著臉,語氣不善:“那你想怎樣?打算在外人麵前喊我‘總裁’?”
白桑一臉嫌棄。
“難道你想直接叫我名字?”顧少臣語氣沉了沉。
“叫你名字又怎麼了?再說之前不是你讓我喊你名字的嗎?”白桑對著他就是一個白眼。
這男人現在是精分了吧!?
今天一個要求,明天一個要求,簡直有病!
白桑狠狠在心裏吐槽,隻不過見顧少臣俊臉有越來越黑的趨勢,她隻好妥協道:“大不了叫你‘少臣’,真是的,就一個稱呼而已,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盡管她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低,顧少臣還是聽到了,俊臉以無法挽回的趨勢黑了下去。
這女人真是沒有良心!
他這麼認真,結果她壓根沒當一回事!
想想就覺得氣悶。
顧少臣忍不住懷疑自己眼光有問題,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智商沒智商還不討喜的女人!
偏偏白桑這會兒還真沒理解到他的心情,反而說道:“那你也必要喊我‘老婆’了吧。”
顧少臣黑著一張俊臉瞪了她一眼:“你管我!”
白桑大腦有片刻的當機,為什麼她聽出了傲嬌的感覺。
她抖了一下小身板,撇撇嘴:“隨你。”
一邊瞄著協議書,纖纖玉手一指,“那這個呢?出門在外捯飭好自己的形象又是個什麼鬼?”
顧少臣幾乎是用一種挑剔混雜嫌棄的眼神瞅著她的。
“像你現在這形象,帶出去了簡直掉身價。顧家的人沒一個是你這樣寒磣的,不捯飭好我都不敢說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