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玉公主俏然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天舒不送。”洛天舒淡然欠身,思玉公主聞言略有所失,然而,她自信的報以微笑,心中暗想,沒關係,慢慢來,將來他便會愛上我的。
思玉公主回去飄香館,臉上那抹嬌柔的女兒態,便不見了,一臉的肅色,讓蘭心叫來她的護衛,暗中安排起調轉銀資之事。
待那護衛走後,思玉公主在房中來回踱步,她心裏在想著一個人,似乎這人對她來說總是心中的大患一般,驀然間,她靈動美麗的秀目中便閃出了一道凶光,隨即的笑容也變得異常狠戾。
“蘭心。”思玉公主喚道。
蘭心聞聲,走進房內,緩緩一禮,道:“公主,奴婢在。”
思玉公主在蘭心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隻見得蘭心瞪大了眼睛,看著思玉公主,半張著小嘴,但思玉公主眼中的那抹淩厲不容她再問,蘭心隻好垂頭退出思玉公主的房間。
夜裏,凝香苑的孫姑姑突然死在廚房中,洛府上下頓時沸騰起來,而與此同時,蕭語在房中腹痛不止,在床榻中捂著肚子,豆大的汗珠在玉額滲了出來。
洛天蕭聽聞此事也急忙趕來,看著蕭語麵白如紙,口唇無色,疼痛難忍的樣子,心疼不已,抱起那個嬌弱的身軀,不知所措的大喊:“快叫胡大夫。”
琴香滿臉的淚痕,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道:“去了,去了,可是偏偏胡大夫出診去了,不在,我已經留了話讓回來便過來。”
“再去請其他 的大夫,把涼都所有的大夫全請來。”洛天蕭幾近瘋狂的吼著。
而洛天舒亦也得了這消息,飛似的來到凝香苑,然而他卻隻能在窗外的那個木柱後看著屋內的動靜,心急如焚,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突然聽到苑子裏人喊道:“啊,孫姑姑,孫姑姑沒死。”
聞聲,看到孫姑姑從廚房間晃蕩著跑出來,奔向蕭語的閨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快,快給表小姐喝些鹽水,讓她把下午吃的點心吐出來。那,那點心裏有砒霜……”
聽了孫姑姑的話,眾人驚訝無比,還來不及多問,琴香和菊香幾個便去拿鹽水,幫蕭語催吐,隻見蕭語嘔吐得十分難過,洛天蕭束手無策的扶著她,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中這砒霜之毒,代替她受這番苦。
直到蕭語吐幹淨了胃中的食物,吐出水樣方才止住,而這時胡大夫也回來了,慌忙間跑得氣喘籲籲的,來到蕭語床邊,看了看盆中的吐物,皺眉判斷,便聽到倚門站著的孫姑姑說道:“是砒霜之毒,在下午的茶點之中,好在表小姐吃的少,不然恐怕……”
胡大夫轉身看了一眼孫姑姑,突然覺得她所言如醫家一般,似乎極懂得解砒霜的醫理,不過,眼下無瑕細想,胡大夫坐下拿了銀針,幫表小姐針灸解毒,蕭語便很快恢複了平靜,額上的香汗也漸漸止住了,氣息均勻的躺在那裏,恬靜的宛如仙子。
洛天蕭似乎覺得蕭語太過安靜了,急問胡大夫道:“胡大夫,語兒怎麼這樣安靜?”
胡大夫心知洛天蕭急切的心情,溫聲道:“二少爺莫急,表小姐隻是沉睡了過去,好在這處理的及時,毒物並未擴散,真是萬幸萬幸。”
“真多虧了孫姑姑了。”琴香仍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小臉兒。
然而,菊香卻極納悶,剛剛孫姑姑明明是口吐白沫,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倒在廚房的地上,怎麼這會兒突然就能站起來了,還跑了這麼遠的路,說出這些話來。
眾人見蕭語無礙,方才緩過神來,洛府之中,怎麼會出現砒霜呢?
而這裏,站在院子裏的洛天舒臉上冷冽異常,目露暴戾,拳頭已攢得可以看到根根青筋,他似乎猜到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
“什麼?”思玉公主拍案而起,一隻茶碗清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