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洛老夫人滿臉歉意地對國爺說道:“皇上,老婦不瞞您說,語兒這時正是從通城蕭府回來……”於是便把蕭語這些年來的經曆為國爺講述了一遍,聽得國爺幾次熱淚盈眶,心疼不已。
“那麼,她會知道真相麼?”國爺聽完洛老夫人的話,問著。
洛老夫人凝思片刻,說道:“老婦二孫子陪著語兒同去的蕭府,待老婦問一問詳細的情況再來回皇上吧。”
“也好,不過,老夫人,記得不要在外麵叫朕皇上,還是叫國爺吧。”國爺叮囑道。
洛老夫人正色答道:“老婦遵命!那老婦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語兒之事勞煩洛老太了。”
“皇上,哦,國爺言重了。”言罷,洛老夫人便退了出去,一臉肅色的帶著珊瑚回榮華齋去了。
榮華齋,聽瓔珞說洛天蕭已來過,洛老夫人便差珊瑚再去找洛天蕭過來。
洛天蕭從凝香苑回到自己的品錦軒後,正凝眉沉思著眼前的境況,便聽到珊瑚和沉香說話兒的聲音,心想定是奶奶來叫自己,便走了出去,朗聲笑道:“珊瑚姐知道天蕭回來了特意來看我麼?”
珊瑚在洛府中的地位極高,已不僅僅是丫鬟那樣簡單。聽到洛天蕭說話,笑臉一揚,轉眸看去,正要說些誇讚的話兒,卻一眼瞧見了洛天蕭臉上的傷,不禁失色,半張朱唇,旋即說道:“我的二少爺啊,您,您,您這臉是怎麼了呀?老天,這麼英俊的一張臉,怎麼會受這傷的,怎麼怎麼……”珊瑚一臉的緊張。
洛天蕭憨笑了兩聲,揚了揚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回來的路上遇到些賊人。珊瑚姐此來是有重要事情麼?”轉移了話題。
“啊,是,是老夫人請二少爺過去。”珊瑚這邊還心疼著洛天蕭臉上的傷,忘記了轉達,輕洛天蕭一問才想了起來,忙傳了話。
洛天蕭早已猜到如此,淡然一笑,和聲道:“哦,那我這就去吧,不然奶奶要等急了。”
“可是,二少爺臉上這傷,恐怕又要惹老夫人傷心了。”珊瑚憂聲道。
洛天蕭也有些擔心奶奶看到這傷會難過,不過有更緊急的事情,便也不由得他猶豫了,笑道:“走吧,恐怕也瞞不過的。”
二人說話便向榮華齋去了,洛天蕭踏進洛老夫人的房門時,老夫人早已迫不急待的迎上去,原是老人家眼力差,自遠處沒看出什麼,可走近了,洛老夫人當地定住不動了,蒼目“唰”的流下清淚。
“蕭兒,你,你這是?”洛老夫人頓覺說不出話來,怎麼也不會想到,好好的一個英俊少年出去幾日,便毀了相貎。洛老夫人別提有多心疼了。
洛天蕭忙上前扶住老夫人的手臂,笑道:“蕭兒不聽話,回來時候爬山摔著了,奶奶看蕭兒變醜了是麼?”這便是洛天蕭和蕭雨在凝香苑裏對好的說詞,不想讓奶奶為自己憂心。
珊瑚聽到洛天蕭這樣說,不禁瞄了他一眼,不過隨即想到,二少爺定是怕老夫人擔心才沒說遇到山匪之事,便也不去揭穿他。
洛天蕭見奶奶這般著急,淡淡的一笑,安慰道:“奶奶,不覺得蕭兒有了這傷反而更增添了男子氣概麼?”
洛老夫人正難過著,見他這樣說,不免臉上略帶責備,輕斥道:“虧你還笑得出來,給胡大夫看過麼?”心疼地伸手輕撫那道長長的傷口,心裏說出不的心疼。
洛天蕭微低著頭,不想奶奶再看到頸間的刀傷,見奶奶眼裏泛著淚花,心裏有些許難過,柔聲勸道:“沒有,今兒淩晨方才回府,還未來得及, 不過表妹已經幫我塗過藥了。”
“哦?語兒?”老夫人有些驚訝。
洛天蕭怕老夫人再糾纏這個話題,忙轉移話峰,道:“嗯,對了,奶奶,你讓王伯送信給我,不要我們回府,是不是因為府裏所來的那位貴客?”
洛老夫人一聽,正了麵色,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趕了回來了?”
洛天蕭歉然,道:“奶奶這樣不清不楚的一封急信,天蕭怕是府裏出了什麼大事,這心一急,就帶著表妹從山路趕了回來。”
“哎,天意啊!”洛老夫人歎了口氣,搖搖頭。
洛天蕭見珊瑚在屋內,一時猶豫要不要問洛老夫人自己心中的疑惑,端起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
“珊瑚,你去外麵侯著吧,我和蕭兒有事要說。”洛老夫人也正有事要和洛天蕭商議,便支走了珊瑚,洛天蕭見此,便也知道奶奶有話要對他說。
屋內隻剩下他們祖孫二人時,洛老夫人先開了口,悠聲道:“蕭兒啊,你和語兒去蕭府這一行有何感觸啊?”老夫人想先聽個虛實。
洛天蕭正色回洛老夫人道:“奶奶,孫兒陪表妹這次蕭府之行,恐怕十年前的許多事情要瞞不住了。”話到此,老夫人端著茶碗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