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湘兒抬眸嬌羞的瞥一眼洛天蕭,便低下頭去,那做作的神情看得琴香一陣惡心,偷偷的在一邊吐著舌頭。
“姐姐和二少爺這是去了哪裏?這般開心,怎麼……怎麼沒叫著湘兒呢?”姚湘兒溫柔之極的聲音裏帶了點嬌嗔之意。
蕭雨輕笑一聲,不過,所謂將計就計嘛,清了清嗓子,說道:“喲,是姐姐不好,一早上就被二表哥帶出去了。”蕭雨也怪裏怪氣的說著。
洛天蕭到是沒聽出些什麼,大大方方的直言道:“哦,今兒是表妹生日,我們和大哥一同去怡園賞梨花去了。”
“哦?表哥也去了?”姚湘兒因和洛天舒有些親戚關係,稱洛天舒為表哥。
蕭雨眉飛色舞的說道:“是啊,原以為是大表哥發現的什麼神秘之地呢,沒想到二表哥也和那裏的主人很熟絡呢。”說著蕭雨揚起頭看看洛天蕭。
洛天蕭溫和一笑,看著蕭雨說:“是啊,或許是我們兄弟同心吧。”
這話聽在姚湘兒耳中,驚異無比,心道:原來洛天舒也去了,可眼前這兩人談起他來怎麼那般開心?好像三個人關係很好似的,這不對啊?和當初與洛天舒商議的好的完全不附啊,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應該破壞洛天蕭和蕭雨嘛?怎麼現在看來,反而好像三個人成了好朋友似的呢?
姚湘兒臉色已經快沉不住了,兩翦美目略黯,淡然垂眸,看來需要再去一趟聽竹軒了暗。下決心之後,她又故做笑顏,溫婉的說著:“原來今天是語兒姐姐的生日呢,湘兒無禮了,竟然不知,也不曾見洛府的人提及,所以……並未準備禮物。”她的話句句帶著玄機,暗指蕭雨在洛家不受重視。
沒等蕭雨開口,洛天蕭正色說道:“表妹素來喜靜,不然天雨她們早就跑來了,是被我擋住了,各院的長輩每年都會送些禮過來凝香苑的,也是因表妹家裏人是在壽宴上……”話至此,洛天蕭突然收聲,因不滿姚湘兒的話,他一時激動差點說到蕭語的痛處。
蕭雨也正聽著,見他說了一半不說了,想到是顧忌她心情,不過她現在也十分好奇蕭家的事,輕輕的說了句:“二表哥怎麼不說了?蕭家壽宴上怎麼了?”
洛天蕭頗自責,怕蕭語難過,便收口沒有說下去。
卻聽蕭雨溫婉言道:“語兒自來了洛府,便從未聽人提起語兒的家事,語兒那時還小,卻也記不清了,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二表哥可知道說給語兒聽聽。”
洛天蕭一雙柔情似水的黑眸,看著蕭雨輕聲說道:“是表哥不好,又提起這傷心事,表妹勿怪,我們再不說它了吧。”
“不,二表哥,語兒想聽。”蕭雨好容易得了機會,當然要弄個清楚。
洛天蕭站著不動,心裏好生為難,但見蕭雨那雙清澈靈動的黑眸,充滿了期待,不由蹲下身來,一隻手扶在輪椅的扶手上,看著蕭雨,溫柔而深情的說道:“表妹,真的想聽?不傷心?”
蕭雨凝注著他的眼睛搖搖頭,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片刻,洛天蕭便輕柔的講述起來:“那是十年前,我還小,聽說奶奶接來了一個小表妹,跑去奶奶房裏看。初見表妹之時,表妹楚楚可憐地依偎在奶奶懷中,眼神裏盡是驚恐,弱小的身軀不斷的發抖,一言不發。後來我看出表妹的腿是不能動的,而奶奶也開始四處找大夫來為表妹診治,雖然這雙腿不能動,可十年來,奶奶用盡了好藥,找遍良方,如不是那惡醫耽誤了,或許早就好了。”洛天蕭說著看看那雙腿,又看了一眼琴香。
繼續 說道:“奶奶好像也知道表妹這腿早晚會好,讓琴香堅持 十年如一日為表妹按摩,也是怕這腿真的死掉了。”
琴香聽了不由的點點頭,是啊,這十年來,每日 早晚都為小姐按摩推拿,都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了,便有了這樣的習慣。
原來洛老夫人為蕭語的腿下了那麼多功夫,想想洛老夫人每日恍恍惚惚,有時候精明果決的神情,不由心裏更加迷惑了,到底這其中的隱藏了什麼事呢?
蕭雨目光灼灼的看著洛天蕭,等著他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