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林思遠,我們一起去墨脫吧,我超級想去哪裏的!”我興奮地說。
他寵溺地看著我,伸手摟住我的肩膀問,“為什麼一定要去墨脫?去納木錯什麼的不是更好嗎?”
“不是的,納木錯當然不能錯過了,但是墨脫是一定要去的。”我堅持說。
很久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句話:他們一起去了墨脫,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阻礙他們在一起。
所以,林思遠,我想和你去墨脫。穿越那片艱難的土地,我相信這世界上再沒什麼困難可以阻礙我們在一起。
事實上,我們最後沒去成西藏,或者說,踏上了西藏的土地,可沒來得及四處遊玩,我們就不得不打道回府,因為我受不了西藏的高原反應。
下飛機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適,林思遠問我是不是不舒服,可我不願意行程耽擱,因而騙他說沒事兒。可繼續前行,漸漸覺得呼吸困難,渾身無力,最後暈倒了,醒來過後已經在旅店的房間裏,林思遠說那是高原反應,四處找了罐裝的氧氣給我,在酒店的時候他鐵青著臉說,“我們回去吧,你不適應這邊的空氣。”
我是不願意的,好不容易來了,墨脫都還沒去成,怎麼可以就這樣回去?
但是任我怎麼請求,林思遠都不答應,說不管以後我多任性都可以,但這一次必須聽他的,他擔心我的身體。
他是鐵了心的,即使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也毫不動搖,當即打了電話訂回程的機票。我心裏委屈,躺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哭,不是怪他,就是覺得委屈,我想和他一起去墨脫,我想和他手牽手跨越那片艱難的土地。
他見不得我掉眼淚,坐到床上抱住我說,“你就聽我的好麼?我看你暈倒的時候差點被嚇死,好不容易娶了你,巴不得捧在手心,你別讓我成天擔驚受怕好不好我的小祖宗?”
他為我擔心了,那麼害怕失去我嗎?
剛醒來的時候看見他一臉的焦急,他緊皺的眉頭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眼裏閃爍的著急和擔憂的光芒讓我覺得抱歉。
“好,我們回去。”我嗚咽著說。可想著蜜月就這樣泡湯了,心裏不是滋味,“那我們的蜜月就這麼完了麼?”
新婚夫婦蜜月不是很重要的麼?我們倆這........
林思遠深深地看著我的眼,他輪廓分明的臉占據了我的視線,深邃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英氣的眉毛和挺挺的鼻子。他吻了吻我幹澀的嘴唇,抹了,說,“隻要咱們相親相愛,眼裏心裏有彼此,你要知道,有愛情在的日子,天天都是蜜月。”
我淚中帶笑。
要不是林思遠有先見之明買了氧氣在,我估計在西藏的那一晚我會過的非常艱難和痛苦,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搭飛機回去了,此行西藏,除了嚐到一點旅店裏特供的牛肉以外,簡直毫無所獲。
回到家的時候接近中午,肚子餓得不行,林思遠又不允許我吃泡麵,家裏除了一把麵條幾個雞蛋,什麼也沒有,我吵鬧著要不出去吃,要不叫外賣,林思遠都一口否決了。
我說,那你要怎樣?該不會要我回爸爸媽媽家去吃吧?
他說,家裏不是有麵麼?中午先吃麵就好了,自己煮去,晚上出去吃好的。
吃麵我是沒什麼意見,隻是,要我煮麵?嗬嗬,我尷尬了,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正在收拾衣櫃給我留出一半位子的林思遠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煮飯。”
“你不會煮飯,難不成連麵也不會煮?”林思遠詫異加無語地看著我,那表情好像有點後悔娶了我這麼個什麼也不會的老婆回家。
“額,好吧,”我汗顏,咬著頭皮承認,“我不會煮飯,也不會煮麵。”
上帝啊,看在我之前非常崇敬您愛戴您的份上,這時候,請您賜給我一個地洞吧!
“你........”林思遠停下收拾,在我腦門兒上敲了一敲,“你說我怎麼眼神兒這麼不好,偏偏就看上你了,一看上還這麼多年沒變?!”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吃東西,你去煮!”我耍橫。
耍橫和流眼淚對林思遠最管用了。
他乖乖去給我煮麵,我便乖乖地收拾衣櫃了,林思遠衣服不太多,我的也不多,大部分衣服都在我爸媽那邊。看著空蕩的衣櫃,我幻想著以後一件一件填滿它,就像是把我慢慢溶入進林思遠的生活裏。
滿滿的,不留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