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一一一”所有的人幾乎全部仰天狂笑,色迷迷地死盯著端木傲雪氣得鐵青的粉麵。
“擋我者死!”司空無痕大吼一聲,向左急闖,劍閃萬道銀芒,劍氣四蕩。
同一瞬間,端木傲雪劍出如風,袖底無聲無影地飛出五朵銀桃花,另一顆赤火流光彈劈麵向君臨神掌飛去。
一瞬間,人影疾合即分,狂吼之聲大起。
君臨神掌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不動,暗器一到,他便待一掌拍出。
“快躲!妄動不得。”玄陰冥手大吼,鬼魅似的撲向司空無痕,伸手便抓。
君臨神掌心中一凜,收掌橫飄一丈。“噗一一一”一聲響,“啊啊一一一”身後兩名大漢狂叫著滾倒,渾身是火,鬼叫連天,活活被燒成兩具焦骸。
司空無痕劍誅兩賊,突覺身後寒風壓體,“受死一一一”他清叱一聲,‘天地輪回’一劍疾點,左掌一登,虛天真氣隨掌而出。
玄陰冥手向下一沉腕,左掌千招‘萬宇浮沉’疾拍而出。
“嘭一一一”一聲巨響,劈空掌勁接實。玄陰冥手挫後三步,司空無痕飛退近丈。
五朵電花斃了兩賊,邪手殘心氣得哇啦哇啦直吼道:“浪貨,你用老子給你的暗器掉過來打老子,這還了得?打!”五朵電花脫袖而飛,發出刺耳銳嘯飛射端木傲雪。
端木傲雪一手拉下披風,右手運劍,隻一兜一掃,五朵電花全被披風卷落,劍氣如虹,猛襲邪手殘心胸腔。
邪手殘心隻好拔劍一絞,橫飄八尺,怒叫道:“老子幸而沒將連環殘心玄針讓你騙去,你真要我下手傷你麼?這東西連老子也沒有解藥,你還不棄劍?”邪手殘心左手袖底現出一根細小的紫銅管,管口略向外吐。
端木傲雪左手舞著披風,嬌叱一聲,揉身直上。如在以往,邪手殘心絕不是她的對手,可是眼下腹中不便,行動拘束,又不敢運混元罡氣護身,真是苦也。
六名惡賊圍住夫婦倆狠鬥,河下的勵榮三神蛟也上了岸,他們無法將三弟被勁氣打穴的穴道解開,惡狠狠地舞著分水刺,加入搶攻。
司空無痕力敵玄陰冥手,已經自顧不暇,老賊的‘鬼冥攝心掌’,湧出徹骨寒流,左手五指伸屈,專找胸腹大穴和經脈,他那‘玄陰絕脈手法’確實可怕,指尖掃中處,保證有死無生。司空無痕一劍一掌,仍難將老鬼一掌一爪擋住。另六名狠賊圍住端木傲雪,想得到苦也。
正在狠鬥,兩人已快相隔五丈之遙,雙方已不能相顧了。突然端木傲雪感覺腹痛如裂,剛一劍崩開君臨神掌沉重的玄鐵虎紋鞭,手腕一麻,氣血一翻湧,她“哎喲一一一”一聲,屈腿便跪倒了。
勵榮三神蛟大喜過望,兩把分水刺閃電似遞到,他倆要為兄弟報仇,猛刺端木傲雪雙肩下巨骨穴。
“不可傷她!”“叮叮一一一”兩聲,邪手殘心淩空撲下,長劍震開左右兩把分水刺,單足一落地煥然轉身,戟指向端木傲雪腦後暈穴點去。
邪手殘心手指剛距她腦後三寸,突然他“哎呀一一一”一聲狂叫,指尖鮮血泉湧,同時左頰旁血流如注,側躍丈餘,臉上陣青陣紅,幾如厲鬼。原來兩枝木刺,貫穿了他的指尖和左頰,勁道奇猛,痛得他失聲狂叫。
“住手!”聲如炸雷,直薄眾人耳膜,令人心膽俱落。
眾賊渾身一震,火速躍出圈子。
五丈外,不知何時來了兩個灰色人影。一個是年近百齡的老頭兒,灰色長衫,足踏多耳麻鞋,臉如鬆風古月,白發銀髯飄飄,看去不像個會罡氣功法的人,倒像個和藹的長者。他手中輕擺著一根刺條兒,顯然邪手殘心挨了那兩刺兒,定是他老人家所賜了。
另一個灰影是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身穿灰布直裰,下身是燈籠褲,足下是爬山虎快靴,背著個小包裹。他臉如朗月,虎目劍眉,唇紅齒白,玉麵瓊鼻,假使不是他穿的衣衫像個中年人,看年紀絕不會超過二十三四。
玄陰冥手隻道來了什麼頭如笆鬥,眼似鋼鈴的絕頂高手,先聞聲確是嚇了一大跳,這是虛天高手無上絕學以聲克敵嘛,再用兩分勁,後果不堪設想。等他看清原來是一個糟老頭,和一個大姑娘似的青年人,不由氣往上衝,頃刻間就忘了利害關係,陰森森地跨前兩步,冷笑道:“什麼人,敢管我玄陰冥手南榮烈焰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是麼?嘿嘿!”
老人家沒理他,向青年人問道:“棟升,這是什麼人?”
青年人回道:“稟伯父,這廝是亢日山一霸,手底下馬馬虎虎過得去,鬼冥攝心掌也算歹毒。”
老人家略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他為人如何?”
青年人微笑道:“伯父久未在大陸走動,自然不知這些人的奸惡;這廝凶橫霸道,天下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