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對維夏的話就不是那麼滿意了。他說了半天,等於沒說,魔法師在洛克的率領下能夠發揮多大的戰鬥力,誰也不知道。萬一那些魔法師臨時戰場反水,幫助怒蘭和矮人族共同對抗自己,到時候莫說一個羅斯城,隻怕劍門城也會不保,怒河以北的土地,可能全部失守。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真正的領導那些魔法師就好了。”風無言有些期待的說著。
費奇頓和維夏一撇嘴,他們也希望如此,可是那些高傲的魔法師會聽誰的?雷動倒是合適的人選,隻可惜自從洛克和風無言一起去拜訪了他之後,雷動就徹底的不見任何人了,整天房門緊閉,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風無言也隻能無奈的歎氣。然後,在費奇頓和維夏的麵前,轟然倒地!
“無言!”“風大人!”
突然的變故,讓費奇頓和維夏大驚失色,兩人急忙呼喊,派人去找軍醫,而他們則是在這裏對風無言進行著看護和急救。
一聲聲呼喚,卻無法喚醒昏迷中的人。
殷切的期盼,換來的卻是失望的容顏。
憂心憂國憂天下,舍生舍死舍無涯。
誰也無法說得清楚風無言昏迷的原因,軍醫的檢查帶給大家的是一個奇怪的消息:風無言沒事,身體上並無大礙,隻是莫名的昏迷。
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風天也是心急如焚,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正需要有人能夠出來主持大局,可是風無言卻倒下了,難道說,還要讓自己重新出山,身披鎧甲,再次征戰疆場麼。
風家、雲家、軍中將領,全部過來看望過風無言,可是見到的都是那一幅沉睡的樣子,沒有聲響,沒有動靜,風無言就那樣安靜的躺著,和睡著了一樣,可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就在風無言的房間中,星蘭靜靜的陪伴著。
看著那一張微微消瘦的臉,星蘭心中升起淡淡的疼。
美人心中事,豈可對人言。
風無言為什麼會昏迷,星蘭已經知道了大概,可是她卻不能隨便說出來。
軍醫隻能治療身體的疾病,卻不能治療風無言的症狀。
他並沒有病,當然是一切正常。風無言會昏迷,隻是因為勞累而已。不是簡單的身體勞累,而是心中勞累,靈力勞累,戰氣勞累。
當風無言送過來的時候,星蘭已經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油盡燈枯的靈氣。連日來的操勞,飛天和精靈族聖靈之體的大量使用,讓風無言身上的靈力已經接近了枯竭。可是他從未對人提起,更不會對星蘭提起。
好男人,從來不會輕易的把困難丟給別人,更不會讓自己最愛的人陷入困難的境地。
所以他一個人撐著,一直到撐不下去為止。
星蘭端著一杯茶,淡淡茶香混合著她身上的幽香,在房間中緩緩飄開。
“你又是何必?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操勞的。”星蘭輕輕的說著,對風無言的埋怨顯而易見。
小心翼翼的把茶水倒進風無言的嘴裏,可是昏迷中的風無言根本不能把這一杯滿含靈氣的茶水喝下去。
“好像,很嚴重啊!”星蘭擔憂的想著。看向風無言的時候也是滿眼的愁緒。
“走,快點啊,蘭姐姐正在等著呢。快點!”
雲韻那稚嫩的聲音在星蘭耳邊響起,抬頭看時,隻見雲韻拉著雲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而雲韻那一張小臉上還是布滿了焦急。
“姐姐,這個家夥怎麼樣了。”雲韻看到星蘭臉上那哀怨的麵容後焦急的問著。
“他沒事,隻是暫時昏迷而已。”星蘭媚眼憂思,沉聲說道。
“他,究竟出什麼事了。”雲夢平靜的問道。
星蘭有些意外的看著雲夢,好像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風無言的情況軍醫已經告訴大家了,按理說雲夢也應該知道的。
“雖然我不知道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上次他就發生過這種事情,這次再出現,我不相信是巧合。蘭姐姐,他,一定有什麼事,對麼?”
雲夢依然是平靜的說著,隻是星蘭卻從中聽出了難以抗拒的擔憂和關愛。
一個普通朋友,怎麼會去如此關注風無言,一個簡單的朋友,怎麼會記住風無言這麼多的事情。
“你猜的沒錯,他身上,的確出事了。隻是,你我都無能為力。”
星蘭輕輕的說著,明月般的雙眸,流露出無盡的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