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厚土,在雲星和玫瑰所站的位置傲立,外表厚重的黃色,配以細膩的線條,好像是一尊雕像一般。沒有了以往奇形怪狀的突起和尖刺,此時的這一身應該被稱為鎧甲的東西,竟然是出奇的光滑圓潤。仿佛是一套量身定做的衣物,被整齊的穿在了他主人的身上。
“玉柱翼,帶人以錐形陣突擊,燕回陣押尾,所有人馬上行動!剿滅那些怒蘭士兵!兵貴神速,兩軍交戰,占得先機者必勝無疑!去吧。”
突然出現的人,向玉柱翼等人快速發號施令。而他,赫然是剛才讓大家擔心不已的風無言。
“錐形陣,突擊!後麵的人燕回陣型!衝!”
“戰龍,殺!”
數千聲嘶吼,在貝爾城下響起。一個巨大的錐形陣,快速的集結起來。而在他們的身後,兩個小型錐形,穩穩的壓住陣腳,就在錐形陣的陣尖玉柱翼發動的時候,兩個小型錐形迅速變為圓形,快速的旋轉起來。那些躲過了錐形陣的衝擊的怒蘭士兵,幾乎全部命喪那些圓形旋轉的刀下。
主將戰敗,怒蘭士兵早已心生怯意,麵對著幾乎是同等數量的敵人,怒蘭人隻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陣,便迅速撤退了。而這僅有的抵抗,還是來自於玫瑰帶來的黑甲衛隊。區區的三百人,抵擋了玉柱翼等人的進攻。隻可惜,他們人數實在是有些可憐了。
戰鬥,從一開始便已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麵。借助銳利的陣型和多變的陣法,再加上不弱於對手的兵力,玉柱翼等人勢如破竹,幾千人的怒蘭部隊,很快被消滅殆盡,一些僥幸逃脫的,也從另一側的城門逃離了。至於他們去了哪裏,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風無言靜靜的站在那裏,平靜的看著玉柱翼等人的廝殺,目光巡視一便後,最後還是停在了自己的真身最新鎧甲上。望著一身新亮,風無言不由得想起了師傅傲霜曾經說過的話。
“破甲之術,是每一級狂戰士的終極之術,其意義便是利用強行破除鎧甲而轉化為更為強大的攻擊力。使用破甲,隻能在兩種情況下才可以。一是身處險境,若不破甲,隻怕會有性命之憂,放手一搏還有可能會有轉機時,這時方能破甲。二是戰氣過剩時,此時破甲,隻為增大攻擊,而後可以快速恢複鎧甲。一旦破甲,自身防禦會急劇降低,若此時被敵人偷襲,狂戰士多半會凶多吉少,但凡事無絕對,若是狂戰士處於升級關頭,此時破甲,同時受到對方猛烈的攻擊,非但不會受傷,反而會促使自己順利升級。雖然其中凶險至極,但隻要腳踏大地,固守靈台,戰氣循環不絕,很少會出現意外。日後倘若得此奇遇,萬萬不可錯過!”
風無言當時隻是對傲霜的話付之一笑,在他看來,如此巧合的事情,隻怕是很難會出現了。然而天命不可測,如此奇遇,竟然被他無意間碰上。恐怕雲星和玫瑰自己也不曾想到,兩人耗盡內息的攻擊,竟然會成就風無言的突破。若是他們知道會有這種結果,還不知道兩人會不會發動這最後的攻擊。
錐形陣在貝爾城中肆意的衝鋒了幾次,燕回陣一開始還在收拾著一些殘兵敗將,但在不久之後,壓陣的人自己都感覺無聊起來。他們幾乎是在跟著玉柱翼在做無謂的奔跑。那些怒蘭士兵雖然作戰勇猛,但卻不懂配合,往往是一個人力擋四到十名戰龍將士的合力攻擊,如此懸殊的對比,使得怒蘭士兵沒有做多少抵擋,便被戰龍士兵拿下了貝爾城。
一麵怒蘭的旗幟,從城頭飄飄而下,正好落在了風無言的腳下,抬頭望去,隻見貝爾城上,一麵麵的戰龍旗幟,迎風飄揚。在風中發出“咧咧咧咧”的聲音。好不氣派。
“報告風大人,我們已經拿下貝爾城,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玉柱翼興奮的向風無言報告著,眼中突射著興奮的光芒,臉上洋溢的激動之情,使得這位年輕的卒長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派人把這兩人送回龍域關,好生看管,千萬不能被他們逃脫。還有,把城門打開,準備迎接怒蘭騎兵!”
“是,屬下這就去辦。”
玉柱翼領命便走,可是剛轉身便有轉了回來。疑惑的看著風無言,皺眉問道“大人,您說的是,打開城門?可若是打開城門,一旦怒蘭騎兵衝鋒,我們根本無力抵擋。這區區不足七千人的隊伍,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怒蘭幾萬騎兵的衝擊的。”
“我何時說過要死守貝爾城,我又何曾說過要在城中決一雌雄了。放心吧,隻要費奇頓元帥來的及時,就算怒蘭五十萬大軍到來,我也有把握讓他過不去貝爾城。”
玉柱翼將信將疑,看著風無言一動不動,風無言被他看得忍不住發笑,拍著玉柱翼的肩膀道“去吧,派人把雲星他們送走後,你帶你的一卒人馬上過來,我們一會出城為怒蘭偉大的騎兵們接風!嗬嗬,好了,去吧。”
風無言的話,讓玉柱翼更是疑惑,但看到對方沒有了繼續解釋的意思,玉柱翼也隻能一頭霧水的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