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聽到報告後也是啼笑皆非,簡單的吩咐一聲後便向守將府走去。隻是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原本吠叫不停的狗們,全部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一個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在他們的眼前,赫然是一隻小牛一般大小的狗,狗身通體黝黑,整個狗渾身上下竟好似沒有一根毛,狗身黑的發亮。這隻狗靜靜的站在那裏,就已經嚇得那些剛才還叫個不停的狗一聲不吭。如此威嚴,讓那些士兵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它幾眼。
還有人好奇的問了一下狗的主人,這隻狗叫什麼,那位居民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丹狼!
隻是一句,卻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丹狼,一種出產於戰龍西北的獨特犬種,據說是普通狗和一隻魔族魔獸的後裔,天性凶殘,嗜殺,好戰,其戰鬥能力僅僅次於另一隻傳聞中的犬種獒龍。在燕翔關還流傳過一個傳說,千百年前,當時戰龍帝國還未成立,一位先賢,隨身帶領獒龍和丹狼,以一人之力獨擋魔族萬千魔獸,當時燕翔關並未建立,這位先賢僅憑著自己的武力和兩個生死相依的戰友,固守於這崇山峻嶺中。最終擋住了當時魔獸的攻擊,而那位先賢卻從此下落不明,獒龍因為思主心切也隨之而去,隻有丹狼受先賢所托,長年來一直守候在燕翔關附近,在戰龍建國後,被當地居民飼養,平日裏一動不動,唯獨在遇到戰事,丹狼都會主動衝往戰場,也正因為如此,燕翔關內的丹狼越來越少,到了現在,隻剩下這一隻了。現在戰事又起,丹狼又一次衝到了城門下,隻是由於城門緊閉才沒有衝出去。
這隻丹狼乖乖的站在主人的身旁,一雙狗眼冷漠的望著麵前這些唯唯諾諾的狗,就好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巡視軍隊一般。在它無意見望到風天的背影時,原本沉寂的丹狼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猛然一竄,但隨即又靜了下來。惹得它的主人一陣迷惑,不知道自己的愛犬現在發什麼瘋。
“嗚!嗚!嗚!”
丹狼嘴裏嗚嗚的叫喚著,嚇得那些趴在地上的狗抖得更是厲害。而丹狼卻看也不看,一雙眼睛則是死死的盯住了風天的方向。口中的嗚嗚聲更是響亮了。
一聲聲悲鳴,好像充滿了對親人的呼喚。滿含淒苦的思念,表達了一個等待千年的誓願。
那一道傲岸的身影,是否真的就是它真正的祈願。
為了一個誓言,它守候了太長時間。曾經的兄弟戰友,此時又在哪裏?他想了太久,等了太久。卻一直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
丹狼還在低聲悲鳴著,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明白他究竟在叫些什麼。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會明白一隻狗的語言?
風天不知道身後的事情,他隻是在近衛軍的陪同下回到了守將府,然後準備好好休息一下。連日來的操勞,讓他微微有些疲累。隻是在休息之前,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一個親切的影子。
“言兒,在龍域關是否一切安好。”
兒行千裏母擔憂,為人父母者,無不為出門漂泊的子女操勞著。更何況,風無言此時並不是簡單的出門在外,而是走到了戰場上。戰場之上,勝負難測,生死難料。瞬息萬變的情況時有發生。對於這個自己最為看重的兒子,風天不能不加以重視。
而此時的龍域關內,風無言卻是正在滿頭大汗的指揮著幾千人在玩命。陪同風無言一起的,還有秀蘭柯維這個龍域關守將。而元帥費奇頓,卻是和幾名旅長、卒長一起研究著風無言為他們準備的大禮。
“所有人沒有命令都不得擅自停下,體力不支者由身旁的人攙扶,偃月陣注重兩翼激動能力,騎兵和步兵必須配合嚴密,中央守衛者無論何時都不能有膽怯之心。玉柱翼,帶人站好中央位置,兩翼輕騎兵開始迂回,重騎兵注意守衛中央部隊,所有人看我號令!”
風無言高聲呼喊著,手中的一麵小紅旗被他搖的呼呼作響。而下麵那些兵士們則在他的紅旗指揮下,快速的變換著陣型。從剛才的方陣,快速形成一個月牙形,最外層是輕騎兵,裏麵是重騎兵和重甲兵,最裏麵則是長槍兵和盾牌兵,弓箭手則是散落於陣型四周,隨時可以乘坐於騎兵的馬背之上,於運動中展開攻擊。
望著下麵快速集結的陣型,風無言那一張充滿汗水的臉上,洋溢起濃濃的笑。在短短的兩天裏,這些人已經掌握了偃月陣的初步陣型,下麵就是對他們進行攻擊的測試了,一旦成功,將來麵對怒蘭騎兵時,他們將會處於不敗之地。
古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
兩軍交戰,立於不敗者,勝負各半。若能洞悉敵軍,己方大勝,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