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逍遙酒未醒,人生何處不相逢。
宿醉之後的痛苦,唯有飲者方能覺察。頭疼欲裂的折磨,腹內翻江倒海的躁動,絕對不是一個什麼舒服的信號。
昨天晚上因為內心煩悶,風無言不知不覺間多喝了幾杯,他本就不勝酒力,再加上此時喝得過量,結果今天早上起來後竟然眼冒金星,而腳下也似踩上了棉花,雙腿綿軟無力,隨時有倒下的可能。
好在有帝都內的名醫診治,才算是讓他暫時渡過了痛苦的日子。經過多日調養,風無言也漸漸的恢複了往日的輕靈與穩重。但是每當他想起當日的痛苦就不僅心有餘悸,而且暗自下定決心,從此以後,堅決禁酒。而這次的醉酒,也就成為了龍戰之王少有的幾次醉酒經曆了。
多年後,也曾有人統計過戰王究竟醉過幾次,而最終的統計結果竟然是驚人的少,據記載,我們這狂龍大陸上最強大的戰王,一生也不過醉過三次而已,除去年少無知的他在這次喝醉之外,也隻有他在最寵愛的女人離開的時候和在他登上了狂龍第一帝王寶座的時候,才真正醉過。
當一切都已歸於平靜,風無言才發現,帝國的軍閱日馬上就要到了。
一個月的時間,看似漫長,實則卻是短而又短,三十日的歲月,不過是曆史紅塵中的轉瞬。還未等人們抓住時間的尾巴,它卻早已悄悄的在人們的指縫中溜走。
風無言不能留住時間,但是他卻可以留住自己。
留住自己的堅持,留住自己的努力。
他知道自己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自然就必須要加倍努力把它彌補過來。而他的做法,就十分簡單了。隻是這樣卻苦了傲霜這位神秘的狂戰士了。
風無言自從恢複之後,基本上天天和傲霜泡在一起,而他的攻擊,也沒有一刻是停歇的。雖然傲霜仗著強橫的身體不懼風無言那僅僅是一級狂化的攻擊,但所謂水滴石穿,多日的攻擊,還是讓傲霜略感不適。
“一級狂化。師傅,徒兒要進攻了。龍翔擊。”
風無言整個人原地旋轉之後,以旋轉之力快速向對麵的傲霜衝去。同時手向後背,整個人如同一道狂風一般席卷而至。
待到靠近了傲霜之後,風無言手臂急揮,帶起陣陣厲嘯,瘋狂的擊向了傲霜。
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似乎可以驚天地,泣鬼神。
隻是傲霜並不這麼看。他隻是很隨意的做了一個動作。
一個很平常的動作。
側身,後退。
一退破千招。
如狂風中的落葉,如驚濤中的扁舟。隨風而動,隨浪而行。
傲霜依然是那一副飄然出世的風姿,在風無言看似無懈可擊的攻勢中,遊刃有餘。
“龍翔擊,以快速轉體而獲得大威力,立足於大地,腰身發力,以天地之力,輔之自身戰氣,力求敗敵於瞬息。言兒,龍翔擊威力雖大,卻極是耗費戰氣,非緊要時不可用之。切記切記。日後對敵,不可輕易施展。否則,隻會適得其反,敵未敗,己先衰。”
傲霜在風無言停止了攻擊後耐心的教導著。而一旁的風無言則是喘息不止,看來剛才的攻擊,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和體內的戰氣。
狂戰士,最主要修習的就是體內戰氣。其次才是各種戰技。戰氣,又名天罡戰氣,是成為一名真正的狂戰士所必須具備的。狂戰士的狂化,也是戰氣爆發的表現形式而已。狂戰士的分級,實際上也不過是戰氣的分級而已。
連續的攻擊,已經耗盡了風無言所有的體力,而體內的戰氣,也被他揮霍的七七八八。而他這個時候,早已體力不支而倒地不起了。
躺著,原來是如此舒服美妙的事情啊。
四肢毫無負擔的放鬆著,身體和大地親密的擁抱到一起。殘存於體內的戰氣,感受著大地母親的恩賜,瘋狂的在風無言的體內流轉著。
似嚶嚶私語,似輕歌曼舞,把整個身心都交給了大地後,風無言第一次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與祥和。
輕風細雨落殘花,生前身後煙柳家。
雖無風雨聲,卻有煙柳情。風無言靜靜的躺著,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傲霜靜立一旁,滿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
狂戰九道,最為困難的就是一級和二級狂化,隻有真正掌握了一級狂化,才有資格成為一名真正的狂戰士,而隻有順利達到了二級狂化,才算是真正的初窺門徑。
曾經有人試圖越過一級狂化,直接修習更為霸道的戰技,結果全部瘋癲而死,非但未能給帝國帶來利益,反而讓人誤以為狂戰士不過是一個瘋狂的殺戮機器而遭到了大多數人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