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到城的飛機是有固定班次的,最早的是兩個小時後。
但因為君家私人飛機,兩個小時後,君北辰已經出現在醫院門口了。
聞風而動的記者早就圍堵在醫院門口了,隻不過礙於君北辰的鐵血手腕,無人敢上前,隻能拍攝一點邊角料罷了。
“據說君總對君夫人很上心的,不知道在君家,到底是君少厲害,還是君夫人更勝一籌?”
“那還用說,當然是媽媽了。你沒看君夫人將寧夏轟出君家,君少都沒吱聲麼。”
……
不敢湊上去找死,但圍在兩邊的記者卻竊竊私語討論著。
君北辰原本已經踏進醫院大門的腳突然停住,猛然轉身,一雙眸子如鷹隼般犀利地射向談話的記者。
感受到一束寒光射來,兩個小聲議論的記者立馬噤聲,冷汗涔涔地抬頭看向君北辰,張張嘴,想解釋,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君北辰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壓倒性的戾氣,仿佛一個移動的冰櫃,以他為圓心的區域溫度驟減。
他蹙眉,直愣愣地望著那兩個記者。
兩名記者一開始還堅挺地站著與君北辰對視,幾秒過後,他們便臣服於君北辰的氣場之下。
手不自覺地抖動,眼光也開始閃躲。
最終,兩人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機器,畏畏縮縮地解釋:“君……君少,我們……我們的機器沒開機。”
“對呀……對呀!”另一人頻頻點頭附和,還指著機器的開關給君北辰看,示意他們都是實話實說。
君北辰無視兩人的解釋,涼薄的口吻中帶著一絲慍怒:“你說什麼?”
聽到君北辰要發怒的語氣,兩個記者更慌張。而剛才站在兩個記者邊上聽八卦的其他記者則審時度勢得紛紛離開,仿佛這兩人是病毒,恨不得離他們十萬八千裏。
記者手抖得更厲害了:“我說……我們的機器……機器沒開。”
因為恐懼,靠普通話吃飯的記者連“說”都漏了風。
“不是這句。”君北辰的眸子越來越沉,風雨欲來。
記者舔了舔嘴唇,認真回憶了一下他們剛才的對話,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又看了看記者,又看向君北辰,小聲試探:“你……你母親……將寧夏趕出君家?你……不如你母親……厲害?君總……對君夫人很上心?”
記者快哭了,他根本不知道君北辰要的答案是什麼。
君北辰在聽到記者的話後,眉頭擰起,他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助理。
助理挺直背脊,強裝鎮定地開口:“我也是剛下飛機才得到的消息。”
君北辰目光如炬地盯著助理,不滿的情緒彌散在周身。
助理也算在君相權身邊待過的人,但對上生氣的君北辰,他也隻是比兩個記者稍微好一點,而已。
“你的手機沒電了。”助理猜到君北辰的意思,隻能小聲解釋下。
君北辰隻是又給了助理一個眼刀,隨後直接邁開大步朝醫院而去。
助理看著君北辰決絕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做君相權身邊的特助難,做君北辰身邊的特助也難,在君夫人回來期間在君家做特助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