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到二十八號包廂門口時,正好裏麵有人出門,見到他們,忙笑嗬嗬地說:“回來得真是時候,我們正說著要派誰去找你們呢!”
夏淺淺把頭一個勁地往胸口埋,心裏詛咒這個討厭的聚會趕快結束,同時,也問候這幫馬屁精全家,想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讓一幫沒才也沒德的人好吃好喝好玩的。為什麼她要受這麼多的挫折?不公平啊!昨天她交完房租,錢包裏就沒多少了,這是她第十八次續租後自我可憐起來。或許,這一切都是命,這幾年,向她表白的男士不算少,但他們都無一例外地遭到了她的嚴詞拒絕。如今,她這麼慘,自然沒有人願意幫忙分擔了。夏淺淺覺得自己和莫菲一樣,一樣的犯賤,不相信男人,卻把男人當做是她的天,她的地。
包廂裏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夏淺淺覺得有點冷,這些人明明穿著單薄,卻還要裝作不怕冷的模樣,拚命地灌冰酒,還美其名曰:“盛夏的味道”。真是的,這裏有沒有不做作的人呢?搞錯了感情可以改,可搞錯了感覺就是委屈自己的身體健康了。
因為他們回來了,氣氛又活躍了起來。林初年接過一杯冰啤酒,大口地喝起來,之前聊了一半終止的話題,如今又能接上話茬來了。不過,都是別人先挑的話頭,幾杯酒下肚,林初年的話也多了起來,開始向大家炫耀他的創業史。夏淺淺真想打擊他一句:“你這分明是在作秀!省省吧!”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些事情,林初年已經炫了許多次了,再多一次對他,對大家來說,可以說是無所謂了,沒人會為此少掉一根頭發,一塊肉,如果附和著讚美一番,說不定還能討得林初年的歡心呢。
“大家都這麼高興,你憑什麼苦著一張臉呀?他們又不欠你什麼!”林初年把矛頭直指夏淺淺。
“哼,以為這樣就能顯得與眾不同,討人喜歡嗎?矯情!誰稀罕你!”莫菲吐了一口煙卷。
和這種女人真的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夏淺淺選擇了繼續沉默。時間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林初年的話抽掉了她心底最後的一縷暖意,又像當頭給了她一記冰冷的耳光。什麼叫做心寒,這就是最好的解釋。
“我這裏還有一點事要處理,你先回公寓。”林初年不理會夏淺淺,轉臉對莫菲說。
本來有一出好戲正要轟轟烈烈地演繹,可這下,被導演“哢嚓”一聲,停拍了。莫菲的笑容凝固在了眾人惋惜的眼神裏。
“初年,怎麼了,不是才剛到嗎?就要我走。”她顯然不願意,但林初年的脾氣她多少知道一點。他既然這樣說,就是在嫌棄她在邊上會妨礙他做事。
隻幾秒鍾的時間,就看見莫菲帶著一臉冷傲的表情,從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
夏淺淺疑惑地看著林初年,心裏竟然有一絲歡喜淩空而起,但也隻是一瞬,還是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時她才看清大門經過精心的布置,走上角還掛著一個精致的中國結,讓人進了門就有喜慶的氣息。這裏應該是林初年包下的專場。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他的生意場上的兄弟。
“莫小姐走了,現在隻有夏秘書一個女士,我們請林總擁吻夏秘書好不好?!”不知是誰高聲提議,贏得了一大片的歡呼聲。
夏淺淺還沒緩過神來,林初年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周圍有的人吧唧吧唧地起哄,有的劈裏啪啦地鼓起掌來。
“夏小姐,你看,你這麼漂亮,我這麼帥,而且,我這身西服是一大早特地挑選的,既然有人叫得熱烈,我們當然應該有所表示啦。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夏淺淺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我不想陪著你作秀。”
林初年皺起眉頭:“這可由不得你。”說完,一把扭過夏淺淺秀氣的臉,拿手鉗住她嬌小的肩膀,用胡子在她兩頰刮了幾下,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腦袋進了水的夏淺淺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推開林初年,朝大門方向跑了出去,背後是大片的笑聲。
林初年望著她的背影,用手抹過唇邊的少許口紅,裂開嘴,露出不易覺察的笑容。然後,看了看手表,對一男助手說:“說好的人到了嗎?帶我過去吧。”